谢玄给她的答案是,只想去见识。是吗?她惘然。也不多想了。只有担心这场仗。她是北方人,对北方冬季寒冷也是习惯了。可是对于初来驾到的谢万等人则是不小的考验。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到了北方,御寒措施不恰当就很容易生病,这谢玄就是个例子。刚过山海关。全军驻营。药房内。谢玄捂着被子,缩成一团,在火炉旁边烤火。敏敏见他这样,也不忘报曾经贬低之仇,好不嘲讽道,&ldo;还说要当将军,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直接缩在被窝别起来得了。&rdo;也许是难受,谢玄不还嘴,依旧缩着身子,在火炉旁烤火。见没了趣,敏敏也不再讽刺了,也坐在火炉旁。见谢玄微闭着双眼,眉毛皱了很紧。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她探手去抚他的额头,却被他打掉了。&ldo;你还真倔。&rdo;也不管他的反抗,又去探手抚。碰到额头之时,她蹙眉道,&ldo;多大了,发烧成这样还不知道。&rdo;虽语气嗔怪,但还是起身去配药。半个时辰后,她把药端过来,递给他,&ldo;喝了。&rdo;&ldo;不喝。&rdo;语气似乎很闹别扭一样。她有些无奈。还是如孩子一般,还没长大。她硬把药塞到他手上,放出狠话&ldo;你想去见你父母就别喝了。一家三口刚好团圆了。&rdo;说罢就转身忙自己的。谢玄咬咬牙,看着碗里的药一怔一怔,最后还是喝了下去。只听他低喃,&ldo;我不能死。&rdo;她忙活的手,停顿。随即笑了起来,又开始忙活。几日后,谢万收到密函,便吩咐,东路军(即北中郎将郗昊兵)现在在处于作战前夕。暂时不用前进。驻留在山海关。敏敏思及既然无事,那么便出去走走。而一人总是不大安全,就招呼还在生病的谢玄。谢玄白目,&ldo;你就闲得慌吗?&rdo;她拼命点头。&ldo;这山海关有什么好玩的?&rdo;她思忖片刻,摇头,&ldo;好像没什么特别。&rdo;&ldo;那还去干什么?&rdo;她扁嘴,甚是无奈,&ldo;陪一下会死啊。&rdo;谢玄点头。她一气,&ldo;那我自己去玩。&rdo;他拉住她,很是无奈,&ldo;好吧。就一个下午。&rdo;身世之迷山海关已经算是个关外,现在正逢冬季。风沙很大。他们全副武装才从军营出来。说起来算是正大光明出来。毕竟是军医,说到城镇去买药材就是了。虽然冠冕弹簧,却也是恰当。两人并排走在小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掩盖了他们。谢玄因为病没好,咳嗽了几声,白皙的皮肤也因此泛起了潮红。白里透红,甚是水灵。谢玄长的没有谢安那般优雅,也没有谢朗那般硬朗。可是他却有两个人都没有的秀彻。以前算是个妖娆的人,如今长大了,从骨子里迸发出的俊逸散发全身,感觉就是个天神一般。他长的真的祸害众生。现在这样病弱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了。只见街上上至老妪下至妙龄,都用一种怜惜的样子看着他。而用嫌弃地眼光看着敏敏。她无奈,好像她是个祸害似的。她给一旁的谢玄一记白眼。而肇事者因为有些不舒服,不如以前那般抬杠,只管自己走。&ldo;我们这是去哪?&rdo;敏敏怎么越来越感觉谢玄好像是有目的的走?谢玄终于在一家看起来算是体面的酒楼停了下来,笑道,&ldo;我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吧。&rdo;她抽动着嘴,鄙视地看着他。然后很是无奈跟着进去了。不大的铺子,可能逢上冬季,客流量也是稀少。小二热情招呼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ldo;客官,要吃些什么?&rdo;&ldo;有什么吃的?&ldo;谢玄问。&ldo;客官想吃什么就有什么。&rdo;谢玄想想,&ldo;来个红烧狮子头吧。&rdo;她对这红烧狮子头甚是敏感,她有些吃惊,&ldo;你爱吃红烧狮子头?&rdo;&ldo;也不是,就是上次在寿阳一家酒店里吃了一次,感觉特别好吃罢了。&rdo;能不好吃吗?是她自己独创的。里面的甜味可不是白糖,而是柿子熬制成的。成本就比别人的高,价钱却是差不多。待菜送了上来,谢玄吃了一口,蹙眉道,&ldo;没有那家的好吃。&rdo;她偷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