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病逝,你却被贬到陕州?”聂云川舒展下胳膊,搭在秋千背上,疑惑地道:“实在想不通,你父皇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姜麟低下头,看着自己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沉声道:“你说过你义父通晓周易,你也一定懂得不少吧。”
“还好,不过我沉不下心来,那些玄学之类的,知道的不深。”
“星象命理会看么?”
“你说的是观星算命么?”聂云川抬起头来看看天空中闪烁的群星,月色太好,并看不清多少:“观星算命虽然也有一定道理,但是人的命数变化太多,能够受制影响的条件也太多,不好就定论必会怎样。”
“我义父说过,观星算命也只能做个参考,不能笃信。比如若你某一方面比较弱,可以作为参考加强那一面即可。”
“如此么?”姜麟唇边泛起一个微笑,夹杂着抹不掉的苦涩:“你义父真好,我慢慢的有点明白,你们那个看上去很傻的宗旨,为何反而能让山寨如此壮大了。”
聂云川仿佛想到了什么,探寻地看着姜麟:“难道说,皇上不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命理星宿?是宫中的相师测算的吗?”
姜麟直起身子,双目看着虚空,苦笑凝结,变得有些冰寒。这幅表情,朦胧中,反而让聂云川觉得有点像姜沐坤。
“嗨!那些宫中相师,脑满肠肥的,能看得出来什么。”聂云川伸手搂住刚好靠过来的姜麟的肩膀,转移话题道:“不如我现在帮你看看,这方面因为有趣,我还是学了些的。”
姜麟转过头,下巴刚好跟聂云川的锁骨齐平,清澈的双眸在月色映衬下真的要涌出水来一般。
聂云川的心咯噔咯噔地又乱跳起来,他觉得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毕竟,那温润柔软,想一压再压,压一辈子都不够的双唇,就在嘴边。
第29章得护着他
聂云川轻巧地点过一个个飞檐,鸟儿一样落在别苑的屋顶上。
刚才错过了那个压住姜麟嘴唇的机会,现在后悔的有点抓心挠肝。不知怎么的,这事儿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反而没那么潇洒了。
第一次是真的没人知道意图,便就那么利落的做了。接下来一有心思,就觉得被人家看透,便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来着,更不想让姜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看见他就把持不住的小不修。
于是聂云川就生生地刹住车,真情实感地安慰了姜麟,送他到床上睡觉,安分守己地退出来。
现在,立在别苑的房顶上,看着偏西的月亮,聂云川伸手给了自己一拳。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以至于满脑子除了没完成的那个吻,啥也想不起来。
聂云川带着一脑子想象的吻和姜麟的面孔、嘴唇,沮丧地飞身跳进别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