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本王杀了你!”姜麟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并拢了,做了个可爱手刀的动作。却没砍到聂云川的脖子,拐了个弯,砍到‘小山贼’上。
“也行……那我就直接做你的王妃了。”聂云川毫不退缩地还往前送了送:“好歹也爱过最爱的,这辈子值了。”
姜麟水漾的眸子闪着光,红扑扑的面颊浮起甜笑:“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说着移动了身体,双手捧着在面前端详,便送进了柔润的口中……
房中热气蒸腾,烛光燃尽了最后的一滴蜡油,在烛台上跳跃着,渐渐熄灭。黑暗中,许久之后,各种声音才渐趋平缓,重重的呼吸中,姜麟问道:“你刚才说真的?真的不介意做王妃?”
聂云川长吁了口气:“……我其实还是想做王夫……”
一阵轻笑,柔润了夜色,将外头所有的扑朔迷离都冲的淡而无味。只有心疼至真的柔情蜜意,
在这深秋的寒夜,才值得深深镌刻。仿佛依偎在雪白肌肤旁边的古铜色疤痕,永不消散。
皇宫中,姜沐坤走进长寿宫,有些意外姜成瑞正坐在书桌前,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
大概已经好几个月,姜沐坤都没怎么看到姜成瑞离开床榻的模样了。
“见过皇上。”姜沐坤上前行礼:“皇上今日气色看起来甚好。”
姜成瑞冲姜沐坤轻轻一笑道:“是,澈儿前一月送来些他在山中自己种的茶叶,喝了之后,精神好了很多,连赤玉丹都服用的少了。”
姜沐坤面色微微一变:“澈儿……还自己种了茶叶?”
“是呀,这孩子,真是能静下心来。供奉佛堂,还能种种茶、写写字,比他这个父皇强多了。”
姜沐坤眉头微蹙,目光犀利地看向立在皇上身边的太监。那太监缩了脖子,垂着眼眸装死。
姜沐坤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这茶叶这么好,怎么也没见给我送一些。”
“他一个瘸子,种了又能种多少。”姜成瑞笑笑,眼神中的疯魔竟然真的少了很多:“他是个孝顺的孩子,若不是瘸了……”
姜沐坤眼神动了动:“皇上是不是有意立澈儿为储君?”
姜成瑞顿了顿道:“也只能立他,除了他,朕身边还有谁。”
“那颖王呢?皇上以前不是也很看重他。因为他自幼聪慧,三岁便封了颖王,却又为何到今天反而对他视而不见?”姜沐坤皱眉道:“此事十几年了,臣弟一直想问皇上,但……皇上似乎从未想回答臣弟。”
姜成瑞看着姜沐坤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澈、复杂,那精神,竟不似糊涂了好多年的人。
好一会儿,姜成瑞才道:“姜麟么,真说过好多遍了。他克兄克母,没有给朕带来一丝福音。这个还用一再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