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阳心情大畅,冲王孜坏坏地粲然一笑:“你走吧,这儿不欢迎你。”
他说着,左手展臂顺势捞过,紧环住林千爱脖颈,表情耀武扬威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林千爱被突然拉近,耳朵猝不及防撞在于冬阳坚固又暖的胸膛,贴上去时感到他开口时、呼吸的剧烈起伏。
她瞪大眼,半边脸似着了火般的烫,只觉得心脏也被他白毛衣上的静电给顺带着轻微电了几下。
“于冬阳!——”
王孜嘴皮咬得深红,在他要打关上门前,伸出双手用力推阻,“如你所愿,我这周末订了去法国的机票,真的要走了。“
林千爱又听见离别的字眼,叫住门外那人:“胖哥,你到时候留学去了法国,别忘给我带礼物,跟我说声那边的日子好不好过!”
“开什么玩笑,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啊,你可是……”
王孜欲言又止,她边上的男孩让他嫉妒得发狂,缓缓哑声启齿:“我最重要的朋友啊。”
于冬阳微微一愣,勉强给他开了道细窄门缝,嘴角旋即露出抹更得意的笑:“是吗?那再好不过。”
“啧啧,好可惜,你右手腕竟在这种时候受伤了。”
王孜喃喃叹息:“我记得,跟你上次的羽毛球比赛是平局,到现在还没决出个胜负来。”
“现在出去比也不迟啊,”于冬阳砰地踢开家门,气势胜过他百倍,少年到底是意气风发:“我就算左手握球拍,都照样能打赢你。”
“不了,我才不会欺负个伤残人士呢。”
“恭喜你!那场比赛,算你赢了……”王孜苦笑着摆手,夕阳透过窗斜映出落寞的黑影,最终下楼走出了楼道。
于冬阳和林千爱目送着他离开,一时忘了要关门这件事。
过去半响,林千爱才仰目看向身旁那人,面容懵懂:“胖哥刚刚说那场比赛算你赢了,是什么意思?”
“哦我知道了!——”
她挠了挠头发,不懂装懂的鼓起腮帮,气恼地深吸口气:“你们肯定是偷偷背着我,故意打什么我不知道的哑谜。”
“真不知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里面的窟窿怕是连女娲都填补不了。”
于冬阳伸出手指,纵容地轻点下那女孩的脑门,这才正眼注意到她今天没有戴眼镜,视线蓦地被惊艳住了。
林千爱屏息,眨了眨眼:“看!我新买的美瞳,是不是很漂亮?听好多人都说,我不戴眼镜时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