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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乎很出乎意料，并且我看得出，他不怀好意地强作欢笑，而其实却从心底里厌恶我，可是他

又觉得这也不无可喜之处，我当时就感到自己来错了，应该别去打草惊蛇为妙。因为，他亲

口告诉我说，这些年来他甚至没有想过我‐‐他差不多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个弟兄呢！

&ldo;可是我懊悔也来不及啦。我就提出，只要他离开本市，另开码头，我愿付给他五千块

钱。我把钱随身带来了，都是现钞。他同意了，把钞票抓他过去，我就走了。&rdo;

&ldo;从那以后，在他活着的时候，你还看到过他吗？&rdo;

&ldo;没有，没看到过！我还以为他已经远走高飞了呢。等到棺材一打开，我看见他……&rdo;

艾勒里拖长了声调说：&ldo;在你跟这位格林肖谈话过程中，你有没有把你现在用的姓名告

诉过他呢？&rdo;

史洛安似乎很吃惊。&ldo;哪儿的话，没有。当然没告诉过他。我把这当作一种‐‐唔，自

我保障。我认为，他甚至并没有怀疑到我现在已经不叫做吉尔伯&iddot;格林肖了。&rdo;

艾勒里马上接口道，&ldo;没有人知道吉尔伯&iddot;史洛安跟亚尔培&iddot;格林肖是弟兄吗？&rdo;

&ldo;正是这样。&rdo;史洛安抹了抹前额。&ldo;首先，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我有弟兄。连我

妻子都不知道。而亚尔培也不可能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尽管他晓得自己有个弟兄在某个地

方，但他根本不晓得我名叫吉尔伯&iddot;史洛安。事实上，即使在我那天晚上到他房里去过之

后，他也不知我叫吉尔伯&iddot;史洛安&rdo;

艾勒里说道。&ldo;史洛安先生，你那个弟兄晓不晓得你与乔治&iddot;卡吉士的关系呢？&rdo;

&ldo;不晓得！我肯定他不知情。事实上，他还问起过我，用转弯抹角的办法，问我在干些

什么，我当然搪塞了过去。我不想让他找到我。&rdo;

&ldo;那个星期四晚上，你们弟兄俩是不是先在什么地方碰过头，再跟他一块儿到旅馆去

的？&rdo;

&ldo;不是的。我单独去的。我几乎是紧跟在格林肖和另一个上下全裹住的人的后面，跨进

前廊的……&rdo;

&ldo;……上下全裹住。我看不见此人的脸。我并没有一直盯住格林肖，不知他是从哪儿来

的。可是，我看见了他之后，我就到账台上去打听他的房间号码，打听到了，就跟着格林肖

和他那个同伴一起上楼去。我在三楼的走廓中等着，盼望等那人走后，我就能进去跟亚尔培

谈判，谈妥之后，马上离开。

&ldo;你一直了望着314室的房门吗？&rdo;艾勒里追问。

&ldo;唔，也算望着，也算没望着。不过我怀疑格林肖那个同伴是在我没望见的时候溜走

的。我等候了一会儿，就走到314室的房门口，敲敲门。稍稍过了一会儿，格林肖来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