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无伦次,手上的动作越发狠。
顾肖侧身躲着。
&ldo;我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啊,你要是不想让人破坏,就写个什么东西告诉别人啊。你们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它那么重要,不过就是个阵法嘛,这么简单就被破了阵也厉害不到哪去,你气什么啊。况且不知者无罪嘛。&rdo;
顾肖语气里的无所谓,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气的男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ldo;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举动,让多少人的牺牲都没有意义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后果有多严重!&rdo;
&ldo;不知道啊。&rdo;顾肖躲得轻松,脸上还带笑。
&ldo;操。你们这群熊孩子怎么不死绝了!&rdo;
沈予熙总觉得顾肖可能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属性。她为那个男人默哀,然后不带意思犹豫的远离战场,摸到那个男人准备自尽的石墩子前蹲下来。
她刚才并没有发现异常。
上面也根本没有东西。
现在看来原本是有个祭品。
说得那么好听,献祭者。
沈予熙瘪瘪嘴。总是有人那么无知又自大。就像以前因为干旱就烧死她的村民。就像这个阵法明明不需要祭品。
是的,这个阵法并不需要祭品。所以沈予熙才没有发觉这石墩子上的异常。
她的手指在石墩子上划了划。搓了几下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确实有东西。年份不长,五年左右。
沈予熙看向地上那一滩远看像水渍,近看更像一滩油的东西。
她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她抓住了。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她在地上画了起来。
她可能知道沈欢石在防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画了一大片复杂的纹路,收手后,表情很微妙。
她认识这个即将出世的东西。不止是她,顾肖也认识。
沈予熙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情沈欢石了。
他要是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她和顾肖,没人能够对付得了这东西。他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能不会吧。
因为在他眼里,她也是要消除的东西。顾肖是助纣为虐,也不能姑息。只是可能会先曲意逢迎,让她和那东西战个鱼死网破,再坐收渔利。
沈予熙不知道是谁给他灌输了这样偏激的想法。她也不能说他完全错了。
每个人长成自己,都是有原因的。
因为顾肖的影响,沈予熙也喜欢看因果。
她看到顾肖已经套出了他们想知道的一切。而那个男人被气得就要吐血。
顾肖也是生气的吧。气那些人罔顾人命。
没那么大本事还要揽那么大的锅。
气他们只是仗着有些小本事,就能让无知的人去送死,还一副为了世界,大义凛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