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凌涯子一脸沮丧,“放心,这两天会有人上门帮我们的。”
小南疑惑不解:“你又有朋友啦?”
“不是朋友,是冤家。”
“啊?”
“他想在一座小小骆城里打听我们的消息简直易如反掌,”凌涯子无奈叹气,“反正听天由命吧,我们不急他也会急。”
小南懵懵懂懂,想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怎么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小孩子不懂的啦。”
“……”
午后天气闷热,店家在后院晒起藏了一冬的肉脯,没半个时辰就被迫收起。城内下了一场及时雨,淅淅沥沥,只见马首高高昂起,溅起泥点无数,自名贵别院一路风驰电掣行至客栈门前。
青石板上行人稀疏,来人就在这里下了马。
客栈门前那人已等待许久。
“道长,吾家主人有请。”来人客客气气地道。
“有劳了。”凌涯子也不废话,整了整衣摆,撑起一把油纸伞,顶着那件破袍子上了紧随其后的马车。
细雨打湿窗棱,小南在二楼窗台边睁大了眼睛,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眺目远去,一行人已是在雨幕中模糊了身影,再也不见。
……
“执子不思,落子不定,阿雪,你这步,下得差了。”
叶轻正与面前一青衣人对弈。
沉香燃炉,紫纱轻飘,那人一身清贵温雅气质,衣袂间带着书卷之香,眸光清亮,端坐于锦衾软榻之上。
叶轻轻飘飘抬头扫了对方一眼,二指运力掐住手中晶莹透亮的白玉棋,不住摩挲其打磨出来的光滑表面。
“你既心神不宁,又何苦恼怒于棋子?须知弈棋之时最忌心浮气躁,谋定而后动方为上策,你一味冒进,心态便已落了下乘,纵然不服气,也是要输的。”青衣人放下棋盘,转头伸手呷起一杯清茶,衣袖飘翻间露出一截皓雪般的手腕。
“您知我心忧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