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姐默不作声,我等了许久她才开口说话。
&ldo;徐乐,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rdo;洋姐皱眉,盯着客房看了眼,&ldo;可是,他是我爸呀!&rdo;
没什么太大的惊讶,洋姐能把这丧尸关起来,除了是她的亲人外没可能是别人。
洋姐说道:&ldo;当初丧尸刚刚爆发的时候,要不是我爸,我和我妹妹早就死了。他是我父亲,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却被丧尸给咬了。当时我爸死的时候我就在边上,我是看着他死的!然后又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丧尸。&rdo;
&ldo;徐乐,其实当时许飞宇就在我边上。&rdo;
我一怔,&ldo;许飞宇在?&rdo;
洋姐点头,&ldo;嗯,我父亲死了以后,许飞宇还问我要不要帮我解决?我对他说不要,我宁愿看着我父亲变成丧尸也不愿看到他死。&rdo;
&ldo;后来许飞宇尊重我的意愿,把我父亲锁在了客房里面,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开门。&rdo;洋姐说道,&ldo;可是我忍不住,所以后来的每个星期我都会抽一天进这客房里看一看,看看我父亲的样子。可是我没想到,小米儿她会进去。&rdo;
说着说着,洋姐就哭泣起来。
我问道:&ldo;洋姐,你昨天看完后,就没锁门吗?&rdo;
&ldo;昨天晚上太累了,看完我父亲我就回床上休息了,门应该是锁了才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看过,发现门是锁着的,也就没有多想。&rdo;
我诧异,&ldo;小米儿能够进房间,说明晚上这客房的门肯定没有关,可是为什么洋姐你说应该有可能锁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门也是锁着的,难不成是小米儿自己打开门走进去然后自己又锁上门?&rdo;
洋姐眼神疑惑,摇头道:&ldo;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do;
我蹙眉,小米儿能够进客房里客房的门肯定没锁,可洋姐不应该是疏忽的人,都这么久了,锁门早就成了一种习惯,不会不锁。
重新梳理一下看,洋姐昨晚看完自己的丧尸父亲后就锁门睡觉了,可是小米儿半夜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进了客房当中,结果进去后门还锁上了,然后洋姐早上起床发现门锁着就没多管。
这么想来这中间还少了一个步骤,一个开门的步骤。
客房的门不会是小米儿自己打开的,也不会是洋姐打开,那会是谁?
想到如此,我盯着洋姐,头皮发麻,难不成洋姐真的是人格分裂?不记得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了?
☆、第八十二章不得已的决定
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所以没法判断洋姐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那就得采取一定的措施了,毕竟一个精神分裂的人居住在大家中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难保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法判断洋姐究竟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
&ldo;洋姐。&rdo;我叫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ldo;嗯。&rdo;她含着泪光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抿着嘴说道:&ldo;洋姐,不管小米儿是怎么进客房的,她是死在你父亲口中的。也就是说因为你纵容你已经变成丧尸的父亲待在客房里,才造成了小米儿的死。所以,你得对……&rdo;
还没说完洋姐就点头哭泣道:&ldo;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让我父亲这样活着的,这样的话小米儿也不会死了。&rdo;
&ldo;你能明白就好。&rdo;我看着客房,握着唐刀撑地,颤颤巍巍站起来,&ldo;洋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去杀了……&rdo;
&ldo;别!&rdo;洋姐拉住我的衣袖,不让我过去。
我看着洋姐,洋姐哭喊着说:&ldo;别去好吗!我,我,我自己来,我自己去!成吗!&rdo;
我说:&ldo;可以,但我必须看着,希望你能明白。&rdo;
&ldo;嗯。&rdo;洋姐木然点点头,扶着我重新坐在沙发上,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从我手中接过唐刀,寒光闪动间进了客房里,嗷嗷的叫吼声从里面传出来,锁在床上的铁链哐当作响,恍然间听到了洋姐哭泣的声音。
我理解洋姐现在的心情,当初王梦雅变成丧尸时,我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虽然不情愿但我必须杀了她,宁愿她死也不愿她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之后胡斐让我杀了他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在如今这世道上,没人是侥幸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
噗嗤!
洋姐拿着唐刀刺进丧尸的嘴巴里,刀尖从后脑勺穿出来……
……
梧桐树发新叶了,凤鸣高中和小区间的道路上,原本光秃秃的梧桐树闪着点点绿芒,道路尽头的夕阳像是一只巨大的凤凰,鸣叫着栖息在梧桐上。春日新生,夕阳西下。天气逐渐暖和,身上沾了血的大衣收进衣柜里,又薄又干净的外套透着过去的味道。
怀念成了一种习惯,很多个晚上我都能看到小雅瞳孔里映出的漫天思念,汇聚成天上的星光。小雅前几天晚上对我说过,现在天上这么多星星,还这么亮,会不会都是死人变上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如果是真的,王梦雅是哪颗?胡斐又是哪颗?
也许看不到,但他们一直在我心里亮着。
洋姐的事情结束五天了,日子再次趋于平静。当日亲眼看着洋姐杀死丧尸,痛苦的样子像是进了七层地狱,后来下楼和大家商量决定,把洋姐禁足在六楼,不让她出来。洋姐对此也没有反对,甚至还亲自找了铁链,让我们把房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