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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ldo;是的。人们正是这样来形容那个年代的莫斯科的。&rdo;

&ldo;然后‐‐红艳艳的火焰的河流淌来了，淌向放在下面的钢包，欢快的火星子喷溅着，真美！&rdo;

&ldo;我弟弟‐‐成了工程师。&rdo;

&ldo;阿奴什卡的弟弟是安德列&iddot;米哈依诺维奇&iddot;伊洛文。大概，她跟弟弟一起到乌拉尔去了。&rdo;

&ldo;为什么上与拉尔？&rdo;维琳诺莉惊异地问。

&ldo;这些，有关伊林家族的生活情况，我都尽可能地研究过了，那是在我接受催醒他的记忆的手术前。我的这位伊林在乌拉尔遇上了你的阿奴什卡。到了乌拉尔，阿奴什卡在俱乐部的舞台演出，她扮演的是主角。&rdo;

&ldo;噢，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米沙&iddot;伊林！他是从列宁格勒探亲来的。下面的事很快就发生了……&rdo;

&ldo;对，你的阿奴什卡是个急性子，一下子就出嫁了……&rdo;

&ldo;我们便一起上莫斯科去……为着自己的未来！&rdo;

&ldo;这句话说得对‐‐&lso;为了未来！&rso;……你记忆中还浮现出什么场景呢？&rdo;

&ldo;车站……挤满乘客的车厢！闷热、包裹、皮箱、危厄、灾难……大概，我这时才看到人间的痛苦。&rdo;

&ldo;不是你，是阿奴什卡。&rdo;

&ldo;现在反正一样。我们就在包袱堆里过夜，遍地泥泞，我跟米沙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有一次夜里，所有的人全被赶到室外去。强制性的&lso;散步&rso;……莫斯科的夜景就这样深深地留在记忆中。如同昨天一般。大街上点燃着篝火……可以去烤烤火。电车也只得让路。激动人心的对工人的演说……玩笑话……他们支持我和米沙……&rdo;

&ldo;那时，伊林常到一些机关部门去求援，这是我了解的……他第一次提出自己的微粒子理论的时候，简直把全世界都震动了。&rdo;

&ldo;阿奴什卡也在等待机遇。当时首都最有名的剧场是艺术剧院，当一个外省的无名的女演员来到剧院，要求扮演根据列夫&iddot;托尔斯泰的同名长篇小说新编的话剧《安娜&iddot;卡列尼娜》中的主角时，吓得剧院里的人发愣。&rdo;

&ldo;可以想象得出，&rdo;维琳娜微微一笑，&ldo;后来就让你演啦了&rdo;她也忘记了，谈论的是遥远年代的阿奴什卡&iddot;伊洛温娜的事。&rdo;

&ldo;大概……我记得一间空旷的大厅……里面有几位&lso;艺术家&rso;，在当时人们全这样称呼艺术剧院的演员……没有掌声。只有扮演佛伦斯基的那位着名演员悄悄地跟我说了一句：&lso;您，安娜&iddot;米哈依诺芙娜，有特色！&rso;到了休息室，扮演卡列尼娜的主要演员一把抱住我，预示出我的前景……就这样，我这个外省的小演员被吸收进了艺术剧院……&rdo;

&ldo;人们说，这是罕见的事。&rdo;维琳娜证实道，&ldo;当然，个别的有过……还记得些什么呢？&rdo;

&ldo;野战医院……给伤员慰问演出……或者在前线，站在战士们的面前演出。前线的轰炸声我还记得……也记得轰炸莫斯科……站在屋顶上看得清清楚楚。探照灯光盯上了玩具一般的飞机的发亮的机身……不过，这可不是玩具，而是可怕的玩意儿……半空中落下了燃烧弹……它们迸溅着凶险的火星，全然不象铸钢厂里见到的火星……在一座野战医院里，我，也就是我的阿奴什卡遇上了自己的米沙&iddot;伊林。……&rdo;

&ldo;他的一条腿上了石膏绷带，用滑轮悬吊了好些时。&rdo;维琳娜提示说。

&ldo;你也记得！&rdo;维琳诺莉高兴极了。

&ldo;因为这是本人在躺着，&rdo;娜维娜开玩笑地回答，&ldo;不过，我记得比较多的是伊林研究微粒子理论方面的情况，比起他的生活经历来，理论研究方面的事情我记得多些。&rdo;

&ldo;这方面的思考材料，他全记在练习本上，他把这些练习本放在文件夹里带来了。他扶着拐杖，一拐一拐地朝我走过来。我看到他了，他有些腼腆，不知怎么地，脸上还带一点愧悔的笑意……&rdo;

&ldo;他来到妻子所在的城市，可是城里正把剧院朝后方撤。&rdo;维琳娜作出了解释。

&ldo;后来，他不扶拐杖了。月台上，跟我告别后，回到前线……&rdo;

&ldo;一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牺牲在柏林城郊。生命的结束是为了在自己的信念中得到永生。他的信念代代相传，一直传给了我。&rdo;维琳娜凄然地说道。

&ldo;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在盼望一个小孩……&rdo;

&ldo;再多的情况你也不可能知道了。这种遗传记忆，我和你都是既来自伊林又来自伊洛温娜，他们俩正是通过他们的孩子遗传给我们的。&rdo;

&ldo;是的，当然是这样……&rdo;维琳诺莉叹息了一声。

&ldo;但是，还有一种十分重要的内容你没有发觉，我的妹妹。&rdo;

&ldo;还有什么呢？我把全部的重要情景全回想起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