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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lso;圆柱体干什么用？&rdo;维琳诺莉诧异地问，&ldo;委员会成员呢？&rdo;

&ldo;一个没有。&rdo;

&ldo;他们何必去呢？&rdo;兹汪采夫问得很怪。

&ldo;杰克&iddot;华礼是值班的秘书，他把我跟松村安排在主席座位的旁边，然后他走向一座小小的操作台……突然间，大厅里坐满了人。有几个圆柱体暗淡无光，其他的仿佛全消失了。&rdo;

&ldo;简单透顶的光学效果，出席人员的显像装置，类似立体电视。&rdo;兹汪采夫连声说道，&ldo;有点过时了。现在完全不需要什么圆柱体，形象可逼真地显现在空中。&rdo;

&ldo;我不明白。&rdo;维琳诺莉说，&ldo;不过，这次会议到底作出了一些什么决定？&rdo;

&ldo;没有什么重要的，通过了我们的设计书，并且准备把这种没计方案用于其他海洋。重要的是，正象柯斯嘉说的，是为了你。&rdo;

维琳诺莉突然领悟到他们来此的目的：&ldo;大概，你们是想让我的形象映现到外界去？&rdo;

&ldo;您的形象在观众的视网膜上，决不会比苏黎世会议的参加者逊色‐‐毫无疑问。&rdo;柯斯嘉说。

&ldo;你们希望这样？&rdo;维琳诺莉问，她害怕说出萦绕在心头的思念。

&ldo;我希望。但是，我不会搞。&rdo;彼嘉笑了起来，&ldo;所以，请柯斯嘉动手装置，使你能不离开这里却又象离开了这里，比方说，登上剧院的舞台。你同台的演员，也能和你在一道，却并不要上这儿来。细长的管道也很容易遮蔽，观众猜不出来的。&rdo;

维琳诺莉从床上撑起身来，拥抱着彼嘉，亲吻了他。然后吻了吻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

她因为幸福而感到眩晕了。正是他们，她的赫尔克斯，用&ldo;科学的棒锤&rdo;砸碎了她的锁链。

&ldo;剧院里的人会同意码？&rdo;维琳诺莉又担心了。&ldo;已经同意。你的同台演员用这个消息激动了整个戏剧界。他们等待着你。罗登柯院士那边也已经谈妥了。柯斯嘉负责在这里装置设备。&rdo;

&ldo;这不比方圆法复杂。&rdo;柯斯嘉说。

&ldo;你们使我大失所望！化圆为方是无法解决的难题。&rdo;

&ldo;以十进制记数法是解不出这道题的。如果采用七进制，象古埃及人在阿基米德之前两千多年采用的记数法，那么&lso;阿基米德数&rso;就可足够精确地用简单的分数表示出来。&rdo;

&ldo;可惜，这方面我懂得太少。不过我准备在舞台上或者扮演法老的妻子，或者扮演叙拉古的卫士。&rdo;

&ldo;剧院建议你扮演安娜&iddot;卡列尼娜。&rdo;

&ldo;这是阿奴什卡喜爱的角色。&rdo;

&ldo;我把托尔斯泰的小说给你带来了。你读一下，熟悉一下那个时代。导演和你的同台演员会来访问你的。&rdo;

&ldo;托尔斯泰的小说？我背都背得出，我的思想已经到十九世纪漫游过。我知道那个时代如何穿着，如何梳装，如何行路，如何起坐，如何说话，甚至如何思考……科学也得肯定这种时间的机器‐‐想象！想象引领我驰骋！&rdo;

&ldo;想象！&rdo;柯斯嘉深有感受地发表意见，&ldo;这是使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点。&rdo;于是，他立即把一首古老的打油诗改成如下四句：

鸡蛋不会想象，

雄鸡只会乱唱。

唯独人会想象，

因而他才高尚。

&ldo;你不是个诗人也是个圣哲。&rdo;彼嘉在一边夸赞。

&ldo;我嘛，既不是死人，也不是神贼。&rdo;柯斯嘉的眼睛炯炯发光。

维琳诺莉送走自己的赫尔克斯，一直送到她的锁链所许可的界限。

五、安娜

扮演主角的演员并不在舞台上。维琳诺莉待在生命研究所的银色房间里，她在房子里走动，尽力不让遮蔽着的各种细管道显露出来，这些管道把她和体外的人工心脏和人造肾连在一起……医疗仪器也全伪装起来。银色房间里列放着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装置的显像暗箱。仪器设备能把穿着多摺曳地白裙扮成安娜&iddot;卡列尼娜形象的维琳诺莉投影到剧院舞台上。

那里的舞台上不用布景装置，呈现在观众大厅前的一切都象是真实生活的场景，细节逼真的古代生活的再现得归功于立体的电视屏幕，维琳诺莉的形影则出现在屏幕衬景中。

安娜&iddot;卡列尼娜独自待在露台上。她在等待着儿子，儿子由家庭教师领去散步了。

安娜从打开的玻璃门朝外望去。门外可以看到一座花园，花园里树木葱郁，有一条蜿蜒的林间小道，小道上有几个水洼塘，洼塘里跃现出一个个小水泡，雨点开始洒落下来。这一切全是真正的&ldo;立体和彩色的&rdo;，按照最高学术会议上的那种&ldo;显像出席&rdo;方法，进行的戏剧演出。

安娜没有听见佛伦斯基走进屋来。这位近卫军官身材不高、但很结实，安详、坚定，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他的举止是克制的、沉着的。

他赞赏地望着她。她瞥见了。瞬间之前还是沉思着的脸庞立即绯红、火热起来。

&ldo;您怎么了？不舒服？&rdo;他问着，侧视了一下露台的门，也立即不好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