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超出了她的预料。
洞房花烛的时候,她本来以为李环春会顾念一点旧情,对她温柔一些。
可在对她一番粗暴的对待后,李环春居然看着摊在床上的她,讥讽的对她说道:“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你为了达到目的可真是什么都舍得啊,连一个女人的廉耻都不要了。还说我是酒喝多了自己扑上去。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说完抬腿就要走,却突然站住了,回过头来接着恶狠狠的道:“没准廉耻这个东西你早就没有了,连个落红都没有,谁知道是几岁就给了人。”
苏浅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没等她说出话来,李环春就头也不回摔门走了。
她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脑海里总是浮想出很多人的脸。
这些人的脸上的神情大都是满怀嘲讽的,有赵东城的,有甘橘的,有娘的,有李环春的,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的。
他们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
她在梦里想辩解,却发现他跟他们一样,张嘴却没有声音,只能用眼睛注视着他们。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浅语只觉得头痛欲裂。
对着铜镜一照,一张憔悴的女人脸就出现其中。
给自己化了化妆,换身衣服,她就匆匆的去拜见公婆。
公公婆婆倒是和睦,喝了她敬的茶,就对她和李环春说了几句例如“要好好相处、互相谦让”、“早生孩子”之类的话。
可到了几个弟媳来见她的时候,讽刺挖苦就来了。
问她的出生,有的还假情假意的问候她的娘亲。苏浅语心里恨得要滴血,脸上却一直带笑,早晚这些人都得去给她下跪求她。
正月是给小八的先生送束脩的日子。
甘橘对这些教书先生还是十分尊敬的,这些读书人都是很多年寒窗苦读,是有真才实学的。
而且这些先生不像今天得有些老师,将自己的职业完全当成谋生的工具,怎么赚钱怎么来,
他们一般不索要学费,学生给多给少都不会多说。
可时间长了,也就形成了规矩,要不是这样,这些先生都会在自己饿死之前转行干其他的了。
可为什么刘书生之流的不做教书先生呢?因为一旦做了先生,就没有机会参加科举了,也就是说,选择了这门职业,就放弃了追求。
所以一般做教书先生的人,年纪都不小了。
甘橘带着东西领着小八,就去了小八读书的书院。
书院书院,自然地方不小,为了清静,就选在了梧桐镇的一个角落。
平时车辆不多,行人更是稀少,最适合学子苦读了。
拎着礼物牵着小八,甘橘就去见了小八的先生。
先生叫做朱慈恩。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整个人十分干小瘦弱。
皮肤更像是风干了的橘皮一样,没了水份皱皱巴巴。不仅这样,头发还很是稀疏,甘橘不经意间一抬眼,就看到光亮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