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又是不妥…
&ldo;有何不妥?&rdo;
&ldo;…七月氏族唯一的后人怎能同一个道士好?&rdo;
&ldo;那又如何!&rdo;
涵墨尘顿了一顿道:&ldo;…我不会,违叛师道…&rdo;
&ldo;师门……就那般重要?&rdo;
&ldo;同我的命一般重要。&rdo;
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毫无希望了,却仍执着的不肯死心。
忽然想起那晚在玄耀的澜江堤岸,那样亲密的梦,终有不得不清醒的一天。
情生相思,相思生病,不是知,而是痴,痴情的痴。
哈,他七月少渊也终有&ldo;痴&rdo;的一天?
他侧回脸,平静地,甚至扯了一点嘴角看着涵墨尘,道:&ldo;你就当我脑袋被雷打了,忘了它罢。&rdo;
涵墨尘一愣,他想点头,却好像脖子被硬生生勒住一般。一个&ldo;好&rdo;字低音沉沉从喉咙深处破出来,他转身,慢慢走了。
而七月少渊最终也没再留他,只是凝视着那抹灰衣,好似胸腔里闷了一块石头,压不下又吐不出,却还要使劲帮别人搬。
人生最无可奈何,莫过于明知毫无结果,却仍然执意飞蛾扑火。
他轻轻笑起来,以前是笑别人,如今是笑自己。
深沉的天幕中劈哩啪啦落下豆大的雨点,他的影子被摇曳的零星烛火拖得长长的,映在纸窗上,毫不留情的被雨滴打碎。
身子实在冷的难受,却&ldo;啪&rdo;的一下打开窗子,夜风呼啸鼓满衣袍。他微合了眼眸,过了今晚,他又将回到从前的七、月、少、渊。
&ldo;啊‐‐&rdo;一声尖锐的女声忽然刺来!
七月少渊蓦然张眼,怀袖!
一瞬间,墨黑的衣袂掠出房门,拔足向舞怀袖的房间奔去!
&ldo;阿七!&rdo;舞怀袖一见他立即扑过来抱住,抽噎道:&ldo;房里有人,吓死我了!&rdo;
七月少渊蹙眉扫视着烛光微弱的房间,道:&ldo;在哪里?&rdo;
舞怀袖闭着眼睛指指窗边。
他快步走过去,窗子是开着的,被风吹的&ldo;哐哐&rdo;作响,外面依旧大雨滂沱,哪里还有什么人?
&ldo;怎么啦?谁叫了?&rdo;
&ldo;发生何事?&rdo;
叶君和涵墨尘闻讯赶来。
舞怀袖厥着嘴道:&ldo;刚才窗外黑影一闪,幸好我发现的早,大概给他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