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嘿巴扎黑!&rdo;大黑子喊!
愉快又有节奏的摇滚乐都快把耳朵给震聋的时候,手机铃声竟然非常顽强地突破重重魔音来了一出脱颖而出。宋海林只是瞟了一眼屏幕,他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看清楚上边的显示的联系人,直接把手机给瞥了出去,飞速行驶的车瞬间就把铃声给抛在了后边。
趁着嗨劲儿,铁蛋儿哥甚至还给他捧场地呐喊了好几声儿。
私奔嘛,还要什么手机!
铁蛋儿哥和大黑子都有点疯。
路过一小块儿农田的时候,一直把手放在车窗外边的铁蛋儿哥突然叫了停。
大黑子猛的一个刹车。
铁蛋儿哥一指外边,河边有个人正架着一个画架在写生,车里的音乐还在蹬蹬蹬地响,带着车好像也快蹦起来似的,铁蛋儿哥不得不用喊的,&ldo;看见那个人没有!&rdo;
&ldo;看见了!&rdo;大黑子也用喊的。
&ldo;我想画画!&rdo;铁蛋儿哥喊。
&ldo;行!&rdo;大黑子也喊。
在河边画画的男孩儿穿着一身儿短衣短裤,浑身都是颜料,正享受着静谧美好的湖边时光,调出来的颜色也是淡淡的,抹在画纸上,清清涩涩,一派安然。
正当他享受着微风拂过的安静时,突然一阵刹车声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炸了起来,吓得他走岔了一笔,随后传进他耳朵里的还有从车窗里冒出来的要把个人给震聋的音乐声。
他正要回头质问后边的人,突然有一连串的狂笑传了出来。
等他回过头的时候,笑声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得亏是白天。
车窗里探出了一个人,看着眉目挺文雅,可是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文雅。
那人磕了磕窗框,温文尔雅,说:&ldo;你好,抢劫。&rdo;
画画的男孩儿画笔还拿在手里,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车上走下了一个男人。
这会儿这个比较有威慑力,面相很凶,看起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
&ldo;抢劫没听见吗?不赶紧跑留这儿过年呐!&rdo;
坐在车里的人和他一唱一和的,&ldo;大过年的,赶紧跑吧。&rdo;
边说着还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弹|簧刀,单手耍着花活儿。
&ldo;哪儿过年了啊?&rdo;别是遇见疯子了。男孩儿小声说,说完之后,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打算逃。
&ldo;等等。&rdo;坐在车里的男人突然说。
男孩儿哪儿还听得进去这些啊,大白天的,荒郊野岭,遇上俩疯子,还是有刀的俩疯子,吓死了吧。
见男孩儿不停,只管跑,那个在车外边站着的黑脸男人拦了他一下,说:&ldo;不说了么等等,笔留下。&rdo;
男孩儿脚步没听,画笔往地上一扔,喊着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画笔还沾着浅蓝色的颜料,在绿色的草叶儿上零星溅了半边,刷了半根儿蓝色的草。
铁蛋儿哥抱着大黑子打了好几个滚儿,笑声一阵阵地,能把太阳都能给叫下来一块儿滚好几个圈儿似的。
还是别了,太阳要是下来一块儿玩儿了,那这片草都该焦了。
还是绿色的草好看点儿。黑色的草,太怪了。
铁蛋儿哥拿着画笔,像模像样地坐在画架跟前儿,拿着颜料盘调色,大黑子坐在河边上静静地歪着头当模特儿。
一时间,也有了刚才那个小男孩儿的静谧氛围。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铁蛋儿哥差点想吟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