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酒,合起来劲头连前世的啤酒都不如,更不要说和白酒比。他一口子喝了半坛子,估摸着也就是喝了一瓶啤酒的状态。
除了肚子涨些,他倒是精神百倍。
眼看着林耀祖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林泰眼疾手快地抢先扶住了他,“柳弟啊,你俩就先回去吧。我把老爹送回去,也免得打扰你们两个了。”
柳意绵被他这说法闹了个大红脸,瞪他道:“你胡说什么,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可别摔了。”
“我知道。”林泰挥了挥手,一只手扶着林耀祖走远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柳意绵问道:“季哥,方才那个婶子还好吧?”
“应该是不大好,大夫说是中风了。这病难治,只能将养着。”说着就想到了那袋子银两,调侃道,“没成想这大溪镇如此富庶,这巷子里随便一户人家,出手就是六七两。”
“六七两?”柳意绵一惊,他就是大溪镇人,虽不是住在这一头的,但对镇子还是有几分了解。不要说随手六七两,就是家里头能有六七两积蓄的,也已算得上中等之家。
能随便给出这个数的,肯定不是寻常人家。
柳意绵脑子里转了个弯,就抬眼去看季唯,只不过看他一副无甚要紧的模样,又想道:他能想到的事情,季哥自然也能想到,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就不再说话了。
他跟着走了几步,悄悄地握住季唯宽厚的大掌。季唯察觉了,却没有收回去,而是反手握紧了少年柔软的手掌,在手心捏了捏。
柳意绵微微低头,嘴角忍不住上翘。
“人没事吧?”孙洪风一样的冲进屋,坐在床边摸了摸老母亲的额头,看她服了药睡得安稳的模样,松了口气,拉着孙娥走到门外。
“那人叫什么,你问了吗?”
“恩公不肯说。”
“那你给没给酬劳?”
“给了,但他不要。”孙娥摇头,有些无奈道。
“此人古道热肠,不能与之结交,实乃大憾!”要不是今天帮里头有人闯出了祸,他需亲去现场主持公道,也不至于母亲发病不能亲自送医了。
因此才更加感激这个不知名姓的好心人。
孙娥皱眉想了下,抚掌激动道:“我想起来了!与他同来的人曾催他上福星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