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病了一冬天,虽然好了,但体质和体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下午在微凉的海莲娜湖中随著言子星胡搅一下午,又是汗又是水,还光著身子,怎麽受得了激?这下子又发起烧来,颇有些来势汹涌。
言子星吓了一跳。好在当初拓跋真烧了一个多月,他早有经验,帐篷里也有还剩下的糙药,便急急忙忙地深夜起床熬药。
拓跋真睡得身上难受,又沈又酸,还冷得厉害。感觉有人用清凉的布巾给自己擦拭,慢慢张开眼。
&ldo;阿星……&rdo;
&ldo;嘘──别说话,你发烧了。难受得厉害吗?&rdo;
&ldo;冷。&rdo;
&ldo;等一会儿,药马上就煎好了。喝完药我抱著你睡,就暖和了。&rdo;言子星说完,还冲他挤挤眼一笑。
拓跋真昏昏沈沈地想说话,又实在没有力气,便合上双眼。
过了一会儿,他还没有睡过去,言子星便扶著他坐起,让他喝药。
拓跋真皱著眉,撇过头去。
言子星奇道:&ldo;怎麽了?&rdo;
&ldo;我不喝。&rdo;
言子星道:&ldo;不喝药怎麽会好。&rdo;
&ldo;我身体好得很,睡一觉就好了。&rdo;
言子星微微一笑,道:&ldo;你不会是不敢喝药吗?&rdo;
拓跋真微弱地反驳:&ldo;胡说。&rdo;
&ldo;我早知道。你冬天生病时便是这样。越是迷迷糊糊的越是不爱喝药,清醒时反而好点。乖,快把药喝了,难道还要我喂你?&rdo;
&ldo;别把我当成小孩子!&rdo;拓跋真生气地接过药碗:&ldo;喝就喝。&rdo;
言子星还真觉得他现在有点像小孩子,不由低头轻笑。
拓跋真厌恶地喝了药,把碗丢给他,好似生气似的钻进被窝里,翻身背对著言子星。
言子星见他喝了药,放心了些,又用凉布给他擦了一遍额头,然後钻进了被窝里,从後面搂著他。
拓跋真动了动,似乎不悦地嘀咕了一句什麽。
言子星没听清,但感觉好像他在对自己撒娇,便又紧了紧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二人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拓跋真昨夜及时喝了药,又被言子星抱了一晚,在他体温的帮助下发了汗,早上烧就退下了,反而比言子星醒得还早。
倒是言子星虽然没生病,但昨天&lso;性&rso;奋了一下午,深夜又起来照顾拓跋真,又是煎熬又是冷敷,忙个不停,因此这会儿真是累了,抱著怀里的情人呼呼睡得直香。
拓跋真退了烧,早上一睁眼,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和言子星已经面对面,甚至自己还躺在他的臂弯里,不由微微怔愣。
言子星睡梦中还不忘握著他的手,这让拓跋真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感动和亲密。不仅是昨天湖里的欢好,还有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在拉近著二人的距离。
这一刻,望著眼前青年俊美的睡脸,拓跋真仿佛有点明白自己以前为何会选择这个男人了。
言子星确实不像西厥人。他的五官没有西厥人那般深邃,也没有那麽刚硬,反而十分柔和,处处透著明国人的特征,又是明国人里少有的俊美。
他的眼睛很亮,睫毛很长,合著眼的时候,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密密铺著,缓缓轻扇。他的鼻子很挺,大小合适,在这张男儿脸上显得十分有男子气概。他的双唇丰厚,尤其性感好看,以前藏在大胡子中,看不真切,现在便清楚地显现出来。尤其他睡梦中好像还有些微微嘟嘴,看上去有种孩子气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