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拓跋真,笑道:&ldo;我吃过了。这是特意给你们送来的。我不打搅了,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慢慢吃。&rdo;说著慢慢起身。
言子星和拓跋真送他走到帐门口,乌吉忽然回头对言子星笑了笑,道:&ldo;阿星啊,对你契兄好点,下次可别再把人饿晕了。&rdo;
言子星和拓跋真一听,都是脸上一红,目送乌吉离去。
晚上言子星还是不放心,一个劲儿问拓跋真到底有没有事?
拓跋真见他这麽关心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很窝心,面上却不耐道:&ldo;没事。都说了我没事了,你别烦我了。&rdo;
言子星嘀咕道:&ldo;不行,还是要找族长看看。&rdo;
拓跋真道:&ldo;族长忙得很,没事别去打搅他了。如果我还不舒服,会和你说的。&rdo;
&ldo;好吧。&rdo;言子星这才妥协。
他从小见惯了父王对爹爹的温柔体贴,因此也早早地下了决心,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有了爱人,一定也要像父王疼爱爹爹一样疼爱他。所以今日才对拓跋真下午的突然晕厥万分担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凛,抬眼去看在炉灶边忙碌的拓跋真。
爱人……爱人?
他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拓跋真当成爱人了?不会,他只是做戏罢了,怎麽会真的对此人动心?
言子星心头震惊。
他不能忘记当初拓跋真是怎样带著二十万大军袭击明国,逼得小王爷带著三哥狼狈逃命,害得大哥被西厥骑兵追杀,在马背上产下孩子……还有那些死难的明国士兵,还有他北堂家精锐的部下。
这些他都不能忘记!绝对不能!
何况这个人在危机时刻还骗了自己,将自己诳到这西边之地,远离故土,更不知有什麽目的。现在他是失忆了,二人才能和平相处。言子星毫不怀疑,一旦拓跋真恢复记忆,二人顷刻间便会翻脸。
言子星心里越来越乱,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拓跋真正好回过头来,见言子星面色不佳,神情阴沈,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不由心口一热,端著酸奶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ldo;我真没事。你别担心。我们糙原上的男儿,都是山神的子孙,身体健康的很。&rdo;
言子星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拓跋真将手里的酸奶递过去,道:&ldo;喝点东西吧。待会儿该睡觉了。&rdo;
言子星接了过来,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结果噗地一下立刻喷了出来。
&ldo;天──好酸!&rdo;
言子星被酸得汗毛都炸了开来,浑身一个哆嗦。
拓跋真怀疑道:&ldo;不会吧。我觉得味道正好啊。&rdo;说著自己慢悠悠地喝了一碗。
言子星看他若无其事地喝下去,不由瞠目道:&ldo;你舌头没毛病吧?这麽酸的东西你也喝得下?我的舌头都麻了。&rdo;
拓跋真耸耸肩,道:&ldo;不会啊。我很喜欢。&rdo;
言子星将手里的碗递给他,敬谢不敏地道:&ldo;那你喝吧。我可无福消受。不过乌吉这次怎麽送来这麽酸的奶啊,和平时味道不大一样。&rdo;
拓跋真接过他的碗,毫不客气地喝了,道:&ldo;这个不是乌吉送来的,是我自己做的。我觉得乌吉做的酸奶不够味,放在那边了,你要想喝就去喝吧。&rdo;说著还意犹未尽地道:&ldo;这个味道还是不够酸。如果有山楂和酸野果就好了。明天有时间去山上摘点。&rdo;
言子星吐吐舌头,哆嗦道:&ldo;你的口味最近越来越古怪了。&rdo;
拓跋真却不以为意,喝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