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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在人们畅饮的地方畅饮地下的甘泉。

我知道太多的世界，

太多的人，

太多的树林，

太多的风。

斯凯特尔注意到这些歌词都是重新改编过的。法罗克领着他离开唱歌的年轻人，到了对面的拱门下，指了指扔在绘着海洋生物图案的瓷砖地面上的几个座垫。

&ldo;其中一只座垫是穆哈迪在穴地用过的。&rdo;法罗克指指一只又圆又黑的垫子，&ldo;坐吧。&rdo;

&ldo;不胜荣幸。&rdo;斯凯特尔说着，一屁股坐在那只黑垫子上，面带微笑。法罗克有自己的睿智。这个聪明的哲人，嘴里说着效忠的话，同时却听着暗含反意的歌曲。那个暴君确实有着可怕的力量。

法罗克在歌声中说话，一点儿没有打乱曲调：&ldo;我儿子的音乐搅扰你了吗?&rdo;

斯凯特尔把垫子转过来对着他，后背靠在一根冰凉的石柱上，

&ldo;我喜欢音乐。&rdo;

&ldo;我儿子在征服纳瑞吉的战斗中失去了双眼。&rdo;法罗克说，&ldo;他在那儿治伤，本来应该就留在那儿的。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人。我在纳瑞吉星球上还有一个或许永远不能谋面的孙子，这实在令人惊讶。你知道纳瑞吉星球吗，扎尔?&rso;&lso;

&ldo;年轻的时候曾和变脸者同伴一块儿去过。&rdo;

&ldo;那你是个变脸者了。&rdo;法罗克说，&ldo;难怪你的外貌有点与众不同。它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rdo;

&ldo;邓肯&iddot;艾德荷?&rdo;

&ldo;是的，就是那个人。皇上手下的一个剑客。&rdo;

&ldo;他被杀死了，据说。&rdo;

&ldo;有这种说法。&rdo;法罗克同意道，&ldo;你真的是个男人吗?我听说过有关变脸者的某种传说……&rdo;他耸耸肩。

&ldo;我们是杰达卡阴阳人。&rdo;斯凯特尔说，&ldo;可以随意变换性别。就目前而言，我是一个男人。&rdo;

法罗克若有所思地噘起嘴唇，&ldo;来点饮料?水，还是冰冻果汁?&rdo;

&ldo;好好谈谈话就够让我心满意足了。&rdo;斯凯特尔说。

&ldo;客人的要求就是命令。&rdo;法罗克说着在一个座垫上坐下来，正对着斯凯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