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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哦?&rdo;廖明礼挑挑眉毛，挑衅地道：&ldo;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父亲姓甚名谁，如何称呼夫人?&rdo;

江童咬咬嘴唇，满脸窘迫地道：&ldo;我……我不能说……&rdo;

廖明司面色沉下来，看着廖明礼斥道：&ldo;你在做什么?&rdo;

廖明礼急忙道：&ldo;大哥别急，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江童是咱们的表弟么?小弟我自然没什么资格在夫人面前转悠，但大哥可是经常在夫人左右，敢问大哥在此之前可曾听说过江童的名字?&rdo;

廖明司怔了怔，旋即道：&ldo;父亲既然如此说辞，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莫非是怀疑父亲么?&rdo;

&ldo;那倒是不敢，但父亲也不是不能说谎。&rdo;廖明礼梗着脖子，壮着胆子道：&ldo;若江童是父亲在外面的私养儿子，父亲隐瞒一下也未可知。&rdo;

廖明司的脑子里&ldo;嗡&rdo;的一声，仿佛有个巨大的炮仗崩裂开来。他蓦然想到昨夜母亲那隐藏着什么的目光，想到父亲讳莫如深的表情。

其实悄然而至的江童，廖明司也不是没有怀疑。但是初见江童就已经被他占据了满心满神，哪里还会再考虑其他。现在廖明礼突然又提出这事情的可疑之处，廖明司的思绪一下子仿佛被震荡开来，惊诧之余，便愣在那里。

廖明礼见状，赶忙添油加醋地道：&ldo;大哥，你再想想，若是母亲的亲戚，何用父亲接回来，还是在夜里，偷偷摸摸进了府上。这不是很奇怪么?&rdo;

&ldo;大哥想想，咱们将军府何时做事如此畏首畏尾，哪怕是当年获罪的表叔，父亲不也是正大光明地将他的家眷接来了京城么?&rdo;

廖明司抬起眼睛，目光犹疑地看着已经手足无措的江童。江童急忙道：&ldo;哥哥，我不是……&rdo;却突然咬住嘴唇，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ldo;看看，大哥，你看他刻意隐瞒的模样。&rdo;廖明礼斜睨着江童：&ldo;若我说的是假话，他平白被冤枉了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不过是说出父母姓名就能清楚的事情，他却说不出来。&rdo;

廖明司没有理会廖明礼，双目只看着江童道：&ldo;你且实话实说，不要理会别人的说法，无论真相是什么，我只信你。&rdo;

江童急的双眸溢出泪花，涨红着脸，好一会儿才道：&ldo;我在将军大人面前发了誓言，不能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哥哥……&rdo;

&ldo;哈哈，一个小毛孩子，还拉什么君子做挡箭牌。&rdo;廖明礼嘲笑道：&ldo;分明就是有见不得人秘密。你既然是父亲在外面的私养儿子，居然还敢进府来跟随夫人生活。每日看着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你可想过夫人的感受?&rdo;

&ldo;闭嘴!&rdo;廖明司喝止了廖明礼，伸手抓住江童的肩膀，沉声道：&ldo;你亲口说的，我才信，你只要说实话，即使是明礼说的那样，我也会原谅你。&rdo;

江童看着廖明司，一双水晶般的眸子乌亮乌亮，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却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廖明司的面色渐渐冷下来，唇边浮起一丝冷笑：&ldo;这副倔强的模样，倒是很象我家的人。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再问。不过我不能跟父亲一样，不顾及母亲的感受。&rdo;

说罢一甩袍服，转身离开了凉亭。许久，身后才传来一声江童稚嫩的&ldo;哥哥&rdo;。

廖明司只觉得心中一痛，咬咬牙，快步离开。

出了后花园，廖明司径直奔向何青的院子，他要亲口问问母亲，事实到底是什么。

方走到何青的院子，小厮迎上来道：&ldo;长公子来的巧了，大将军也刚来。&rdo;

&ldo;是么。&rdo;廖明司心中咯噔一下，父亲为人并不重儿女私情。跟母亲不过相敬如宾，若是在家，有那些妾室，也不常来何青院子。可江童来了，廖山竟然日日都来，确实有些反常。

廖明司假装镇定地堆出笑容，神秘地道：&ldo;不用通传了，我要进去吓吓他们。&rdo;

小厮无奈笑道：&ldo;长公子，莫不是皮痒了?将军这几日可看着心事重重呢。&rdo;

&ldo;所以才要令他们分分神，开开心。&rdo;廖明司挤挤眼睛，假意调皮地偷偷摸进去，弯着腰窝在窗台下，便听见廖山在客厅跟何青在说话。

只听何青声音不悦地道：&ldo;大人一意孤行，可曾想过妾身，想过明司和整个将军府?&rdo;

廖山歉意地道：&ldo;事出突然，我来不及思考，便也只能先讲事情做定再来请求夫人的原谅。江童亲眼看着母亲死在自己身边，想他一个孩子，受到了多大惊吓……所以……难为夫人好好宽慰他……&rdo;

何青似乎有些抽泣之声传来：&ldo;江童是可怜，大人却没想到，我们母子也很可怜么?&rdo;

廖明司听着心里的怒火呼呼地冒出来，看这模样，廖明礼说的竟是真的?原来是父亲外面的女人死了，才将江童接回来。

廖明司也顾不上许多，站起身来，就冲进了客厅。

廖山和何青都吃了一惊，看着廖明司，廖山的脸一沉道：&ldo;父母在议事，你为何不通报就闯进来，成何体统?&rdo;

廖明司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廖山，冷声道：&ldo;父亲，你在府上已经有了那么多侍妾，为何还要在外面养些奴婢来伤母亲的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