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室内长久的静寂,他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里,完全沉得住气。
她掏出杂志,展现出拍摄得销魂蚀骨的封面,放置在他手边。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丢到一边:“怎么了?”
相对于他冷淡的脸色和漠不关心的口气,她紧张得额头渗出了汗。
“喻恒,这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他依旧坐着,眉眼皆索然。
安信仔细观察喻恒的神色,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过。在外面她当然装得不以为然,但在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她永远是被打败的那个,在他甚至没动没说话时。
他总是表现得这么镇定、冷漠,让她猜测不到他在想什么,这次连嘴角的动作都敛了,不给她一点提示。
安信慌张了起来:“我可以请爸爸给我证明,每一天晚上我去了哪里。”
“不必了。”
面对岿然不动的喻恒,她彻底失去了信心。沉默了一分钟,他的坐姿不发生改变,她的眼圈渐渐红了。
安信捡回丢在一边的杂志,铺平,重新放置在喻恒面前,然后动手脱衣服。她飞快地除下外套,解开衬衣扣子,背对着沙发。
喻恒冷冷地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话一说完,她就除去了所有上衣,将光洁白皙的背部展现在他眼前,“你仔细看看,我们是不一样的。”
安信捂住前胸,声音有些发抖。
是不是真的一样就要看他的信任度了。其实她并没有把握能说服他,毕竟照片和她如此形似。
颤抖了几秒,一件温暖的西服外套罩住了她的上半身,将她圈了起来,柔和的气息伴着隐隐清香,像是海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喻恒始终没有转到她身前来,只站在身后低沉地说:“以后不准这么做。”
他走了出去,直到日暮时分都没回。
安信垂头丧气地坐在办公室里。
总秘曾经进来过一趟,递给她糕点和牛奶,顺便给她投了一记眼刀,一句话都不说就带上门。
安信更沮丧了,不知道怎么办。
安信始终没等到喻恒回来,也没等到他的任何指示,红着眼圈走出了翼神。出大厅时,好像是章小妹叫了她,她都没力气回应。
倒霉的事还在后头。由于她全身打扮像是放学回家的大孩子,司机大叔看了她老半天,忍不住说:“我说丫头你得买票啊!就算是儿童也有个半票啊!”
公交车里的乘客都笑了起来。安信清醒了一点,投币,红着脸挤到后面,找了个角落站定。过了一站有人上车,她突然感觉到了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