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现在清醒多了,身体也不错。”
“我知道。”
她抬头诧异地看着喻恒,他的眼睛有如浓墨化不开,里面藏着一些深沉的情绪。
面对她的不解,他又冷淡地说:“每隔两天我就会去趟疗养院,不让你们看见。”
喻恒的身子像道挺拔的楠木杵在面前,安信前进受阻,悄悄朝后退了半步,嘴里说:“你来疗养院的事,爸爸知道吧?”
“恩。”喻恒稳住身子不动,直接看住她。
她的脚后跟触到了坚硬的木格栏底,已经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路可退。
她拼命找话说:“爸爸是不是私下接待你了?我看有好几次他都离开过,回来只说茶都喝饱了。”
喻恒再朝前走了一步,外套上的温热香味已经染到她的身上,她不由得低声哀求:“喻恒,喻恒,你让我走吧,我还有事呢。”
“去哪里?”
“妈妈想见阮正楠,我去请他过来一趟。”
喻恒的嘴唇抿得更薄了,像刀刃似的冷淡无情。
安信察觉到阴影落在她上方,一抬头,就迎接到了他冰凉的双唇,坚定的力道让她甩也甩不开。
他将她固定在玻璃挡板上亲吻,咬住她不安分的红唇,直接火热,不放开她的手臂。她尝到了他口腔里常饮咖啡的苦涩,还有轻淡的烟丝味。
“还要走吗?”他悄悄松开她的嘴,低声问。
“苦。”
喻恒又低下了头,安信赶紧抬起胳膊,挡在了下半张脸前,只露出两只骨碌碌的黑眼睛。
她看着他说道:“妈妈喜欢正楠,我想如果能请动正楠,妈妈说不定会好得快点。”
喻恒垂下眼睛,轻叹:“安信,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却要受到你的惩罚。”
“兰雅——”
“给我时间,我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是说那份从英国寄回来的报告吗?”
“是的。”
“但是你对我过敏啊——”
“我在找解决的办法,我绝对不会委屈你一辈子戴帽子的。”
安信闻言拉了拉帽檐,使它戴得更紧固点,僵硬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
喻恒很快俯下身,朝她的嘴唇扑去,她赶紧支起双臂挡在脸前,比画了一下:“不准老占我便宜,跟你说个正经的——我这头顶上已经扣了个红灿灿的小三帽子,不在乎多戴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