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不满的瞥了一眼廖立离去的身影。忽然转身对董卓问道:&ldo;你是何人?&rdo;他的眼睛到是很精,四周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出了廖立有些惧怕的身影。
&ldo;你又是何人啊?知不知道你辱骂的人贵为斜阳侯,人家捏死你一个学子,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rdo;知道眼前整个人就是所谓地狂士,董卓的心情忽然又变得不错,拍了拍袖子,笑道。
这个人可是让曹操与刘表都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的要死,最终选择了同一手段,借刀杀掉的狂士啊。
不说是才能。就说是讽刺的话语就是当世一绝啊。
隐藏在一帮学子中的候选,本有些尴尬的看着他称之为世叔的廖立,有心想帮忙,但今天站得立场不同,有些不好出口。见廖立走了,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大力,新近好友周崖有些焦急的话语也同时响了起来,&ldo;走。&rdo;要不是自己眼花了,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居然看见了董卓。那个把他一手送入国子监地男人。要是今天的事儿让董卓发现自己也在那就惨了。
&ldo;表里如一浑似猪。贵啊。贵不可言。&rdo;祢衡理了理衣服,斜了眼董卓对狼狈而走的廖立下了定论。放下刚才那副泼妇姿态的他,还有点温文尔雅的气质。
祢衡不带一丝脏的讽刺之语,听得已经转身的周崖一哆嗦,有些替祢衡惋惜的同时,又有些奇怪的想到,人家董丞相怎么说也像头强壮地不似人地熊啊,怎么会是猪呢。
&ldo;嗯,评价到也凑合,这位小兄弟可否与在下一聚,谈谈这猪?&rdo;董卓眯着眼睛,忽然又转了转头,对狼狈想逃的周崖道:&ldo;你也跟来吧。&rdo;
听说这家伙在国子监颇有才名,不仅墨家学地很不错,儒家的学问也啃的也颇为辛苦。
董卓刚才忽然灵机一动想到的东西,或许可以问问他。
董卓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周崖心里叫着苦,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在候选疑惑的眼神中,乖乖的走到董卓的身边,行了一个礼。
&ldo;倒也无妨。&rdo;祢衡笑了笑,很是痛快的答应了董卓的邀请,只是脸上的固有自傲,或者说是傲慢的让人不喜。
姿态奇异的鹦鹉?董卓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这么一句描写了此人一生的话语,随后又摇了摇头,果然奇异。
董卓对这一带也不是很熟悉,让周崖指路,随便找了个好点的酒楼坐下。点了几个菜,四个人对坐而饮。
喝了几口酒,似乎祢衡也觉得洛阳生活的清淡,四周人望向他的也都是奇异之色,难得有董卓一脸微笑的表情,就像董卓大吐自己的言论,语中充满了愤世嫉俗孤傲无双。
&ldo;国子监如何?&rdo;愤世嫉俗就是对现实的有些不满,董卓一脸微笑的听着,心中却若有所思,国子监或许就需要这样的人出来与士族们作对,挑动士族的神经。
不过,得拔掉此人身上太过奇异的羽毛再说,如果能做到聪慧内敛,或许此人就会成为他手中国子监这座无形利剑边上的刃口,锋利而刺人。
狂人,哼,在董卓面前也得伏着。
&ldo;丞相创书,立国子监确实能名列一代贤臣,但乾坤独断,有王莽之嫌纳。丞相修儒却又尊儒,让上不正,则下歪,这国子监的主学忠君爱民的思想实在是笑话。|qi|shu|&oga;ang|&rdo;先前还一副推崇的摸样,但三句话没过,却又嘲讽起了董卓的言行与国子监的立学思想相差极大。
你董大丞相不就是最大的奸臣吗?却要我们学什么忠君,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董卓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人,果然胆大如牛,不要命的好汉。
&ldo;咕噜。&rdo;一声,坐在离董卓的一旁,周崖有些艰难的吞了大口唾沫,感觉吃着案上的菜,掩饰自己的窘迫。
我本楚狂人。周崖的心中唯有这样的词儿,能形容祢衡。将以勇论,文以口诛。周崖不得不佩服祢衡是天下第一。
&ldo;周兄,我刚才就见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人到底是谁啊?&rdo;相较于周崖的感觉,侯司则显得淡定了很多,毕竟说丞相不是的不是他们,而是眼前这两个家伙。
一个够狂,一个够镇定。
这么一番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却如风轻云淡,飘忽而过,董卓处变不惊的气度,确实令他佩服。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观其气度服饰,好像是长久立于高位的显贵,但一身魁梧的身材,却又衬托的他像个将军。
腰悬佩剑的比比皆是,但能像董卓一样真正能有豪侠气度的却少。文人佩剑,耍耍威风的倒是很多。
&ldo;废话,刚才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列侯,见到这位就像是鼠见到鹰一般,你说还能有谁有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rdo;周崖握着手中的筷子还偶尔向董卓恭敬的点点头,很是辛苦。听见这位自称是察言观色无不精通的小侯爷居然如此一问,有些没好气的小声道。
&ldo;董丞相。&rdo;侯选有些艰难的道出了这么一句,心中就有与廖立一样的心思落荒而逃。
别看他现在笑嘻嘻的,要是恼怒起来,杀他全家都有份。想起董卓忽仁忽又霸道的作风,侯选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也明白了刚才在街上周崖如此失态了。
心中忽然又有些奇怪,刚才祢衡言语讽刺的不就主,就生生的坐在面前。难道董丞相不恼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