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耳朵尖都红了,他抽回手,自己往门外走去。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暗藏的浅浅笑意:&ldo;多谢美意,不过……我习惯自己睡。&rdo;
……
浴池不远,出了炼药房,走过长廊,掩映在假山之后的宽阔之殿便是。
这浴房之内实在有些热,水汽氤氲,进了门,一阵热浪便迎面扑了过来。
阿淙已按雁南楼吩咐,将热水备好,本意是想侯在外头,可计荀却道:&ldo;不必了,你自去玩吧。雁先生那边,我来说。&rdo;
阿淙擦了擦额角汗水,巴不得快点走,行了礼,一溜烟地跑了。
计荀关了房门,走进来之时,云霜正站在池边,慢慢为自己宽衣解带。
雾气将他的乌黑的长睫沾染得微湿,许是室内温度高,他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着红。随着他低头,绸缎般的青丝调皮地滑过肩头,有几缕贴到了唇边,愈发衬得唇色殷红。
计荀前行的步伐猛地停下来,喉咙瞬间有些发紧。
云霜听见声音,动作顿了顿,无神的眼睛转向他的方向:&ldo;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我将那小子打发走了。&rdo;计荀慢慢走到他面前,目光未曾有片刻从他身上挪开过,若是云霜看得见,必然会被他眼眸之中逐渐显露出的强烈占有欲所惊吓到。
他轻巧地拂开云霜扯住腰间衣带的手,声音又低又沉:&ldo;我来帮你。&rdo;
直至靠得这么近了,云霜听着自己莫名加速的心跳声,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此刻气氛的旖旎暧昧。
&ldo;我……自己来……&rdo;
衣带抽开,飘舞着落于地上。
云霜心慌,伸手去推他。
计荀的手,滚烫。
云霜一触碰,便下意识缩了缩指尖,像是被他的炙热温度烫到了一般。
计荀喉咙上下滚动了下,哑声道:&ldo;别动。&rdo;
声音如紧绷的弦,稍将碰触,就要断裂一般。
心脏狠狠一跳,云霜瞬间僵住了,唯有低垂的长睫不安地轻轻颤动:&ldo;……计荀。&rdo;
&ldo;嘘。&rdo;
计荀发出的气音很轻,却又带着让人不可抗拒之意。
这时的计荀和平时笑意长随,慵懒散漫的样子极为不同。
解开的衣衫逐一堆落在脚边,计荀眼眸之中流光微转,修长的手指慢慢碰上尾椎骨,停留在那生得仿若桃花微绽的胎痕处。长年的修炼致使他指腹粗粝,云霜又在双目失明的状况之下,被触碰的感觉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