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皎皎,若是你想,本王亦可以把你从太子府带回容王府,你当知,以你罪臣之女的身份,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能纳你为妾,不然注定会被天下人诟病。可本王不同,本王可以让你入了容王府,帮你赎身。&rdo;
容御看向叶皎皎,自以为是的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的橄榄枝。
他觉得,叶皎皎曾经几次三番对他表明心意,如今也定然是心中有他的,只不过现如今她被君流景养在了身边。
可是君流景也终究是养着她罢了,也仅仅是太子府上的一个舞姬,可奴籍的身契还在流觞阁。君流景若是给叶皎皎赎身,明显会掀起轩然大波。
故而,叶皎皎只要心动,想跟自己走,那么,君流景见到这一幕,还会留着她?
只要叶皎皎被赶出太子府,他就会将叶皎皎带回容王府,倒时候,倾卿想如何解气,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容御在刚刚心中已经有了这个主意,这才告诉了顾倾卿,提前告诉了倾卿,也免得她到时候吃味。
容御的耳朵一动,唇边的笑意更深,看来,君流景的人,也到了。
如此,甚好。
&ldo;容王,事到如今,妾有一事,不得再隐瞒了,恕妾欺骗了王爷。&rdo;
叶皎皎声音大了一些,不似刚刚那般怕让人听见,此刻,她巴不得君流景能听见。
&ldo;皎皎有还事,本王是不会怪罪你的。&rdo;
容御眸光幽深,闪过一抹算计,在他看来,叶皎皎此刻的反应,已经放软了不少,他自负的以为,叶皎皎定然是对他的提议动了心,呵,还真是个蠢女人。
&ldo;王爷大度,可妾心中却惶恐。妾其实从未心悦过王爷,曾经与王爷有婚约之时,差人给王爷送的那些糕点,实则都是父亲让妾做的,而妾惯常不是喜欢厨艺,所以王爷收到的,都是府中厨房的胖婶做得。而妾深陷流觞阁之后,妾对王爷说得那些话,也不过是曲意逢迎,为了有一丝逃离流觞阁的生机&rdo;
叶皎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容御那冰山假装柔和的面容,唇角勾起了恶趣味的弧度。
&ldo;故而,妾从未心悦过王爷。无论是有婚约之时,还是妾深陷流觞阁之时,妾从头到尾心悦的,都是太子殿下。妾早就在儿时的一次宫宴上,对殿下一见钟情。妾对王爷是感激的,因为王爷将妾带到了太子府,妾才有了与殿下结识的机会。可不成想,王爷竟把曾经妾的种种敷衍假意当成了真情,这叫妾如何回应王爷的一片真心,妾甚是惶恐&rdo;
叶皎皎说得极慢,声声入媚,婉转动听,听她说话,就好似唱歌一般,让人不知不觉间,愣是不想打断她。
而容御,被叶皎皎绕了一大圈子之后,蓦然扔下来这样一句话,登时觉得脸上一黑,很是挂不住。
随后,就是一阵愤怒,叶皎皎是在耍他吗?被自己看不上的女人戏弄耍了,让容御五指攥紧,登时眼底浮现一抹杀意,一道风从叶皎皎的耳边擦过
&ldo;嘭‐‐&rdo;
容御突如其来,一拳打在了叶皎皎的耳边,倒是吓了叶皎皎一跳!
叶皎皎背靠的木墙,此刻吱吱作响,一阵轻颤,莫得让叶皎皎有些后怕,容御这个渣子,暴力狂,莫非还想打死自己不成?
然而,她面上不显,愣是硬着头皮,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御,一脸的挑衅,实则心跳如鼓。
不管了,赌一把,就赌君流景的人,一定就在附近,不然,容御之前唱得那出戏,也不太可能白白入戏。
&ldo;王爷,您这是在怪罪妾吗?可是妾已经是殿下的人,妾一颗心全系在殿下一人身上,妾这一生,都只想在殿下身边服侍,王爷的好意,妾不能接受。&rdo;
叶皎皎轻启红唇,说出了这番话,此时不能退缩。
&ldo;叶皎皎,本王的好意,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怪只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rdo;
容御眸光一冷,既然叶皎皎不上套,那此刻留着她也是个祸害,既然面子已经撕破,他如今就做个登徒子,君流景这人,最是忌讳别人碰他的东西。
此刻他只要亲吻一下叶皎皎,撕坏她的衣服,不用做什么,君流景只怕也不会要她了。
至于追究,呵
君流景又能如何追究,左右,叶皎皎曾经被自己拍下花魁之夜,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容御觉得,君流景就算心中憋闷气愤,却也无法真的怪罪自己,毕竟,叶皎皎就是流觞阁的舞姬,就算君流景告到圣上那里,也是无法处置自己。
因为,叶皎皎不属于君流景,叶皎皎还算是流觞阁的花魁。
世人倒时只会说,这一切都是叶皎皎水性杨花,红颜祸水罢了。
叶皎皎心中暗道不妙,登时额角溢出了冷汗,下意识就要去推容御这个渣子,脸吓得都有点白了。
她竟然没想到,容御被激怒之后,竟然不惜让他的名声有损,也要毁了自己。
就在叶皎皎心中觉得死定了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不说,直接飞过来的一柄折扇,倒是强行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容御下意识一个后退,随即接过了折扇,侧颜转头,只见君流景此刻已经带着暗卫站在了那里!
这折扇,便是君流景打出来的,不过容御下意识觉得,会是君流景身边的暗卫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