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来杯的葡萄酒还不至于让炎醉倒,但如果里面加了黄麻枝就不一样了。
黄麻枝除去使人麻醉、安神、镇痛的功效外,用少许加入酒中就会让人醉得更快,这客人在妓馆里再怎么花钱如流水都不会觉得心疼了。
这美人蕉算得上是一家黑店,乌斯曼知道这里的伎俩,还是把炎拐了来,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炎,你的衣服脏了,当然要脱下来,”乌斯曼笑眯眯地道,还伸手指着炎胸口的那块油渍,“看到没?”
“唔?”炎依旧眉头紧皱,抬手就抓住乌斯曼的指头道,“还真是脏了。”
“对呀。”
“那帮我脱了吧。”炎说着张开双臂,等待乌斯曼帮他脱。
“好。”乌斯曼抽去炎的腰带,再拎着衣领子,把衣服套出炎的脑袋。
炎扎在脑后的发髻都有些松散了,就像蓬松着的兔尾巴,特别可爱。
炎还把扎在左臂上的绷带给扯了下来,露出艳红的巫雀胎纹,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床前,完全不介意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兜、裆、裤。
乌斯曼手上抱着炎刚脱下的仍留有体温以及些许烤肉味的衣衫,毫不收敛自己犹如饿狼般的目光,就这么盯着炎瞧。
现在只有“垂涎欲滴”四个字可以形容乌斯曼此时的表情了。
“怎么了?”炎感到气闷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抬头看着乌斯曼,那因为哈欠而生出的莹莹泪滴,欲掉不掉地缀在下眼睫上,而自眼角到耳廓一带都烧红着,像是擦了一把桃色胭脂。
炎的嘴唇还微微启着,因为喝酒血气旺盛,那唇色也比平时要深些,仿若上了妆,这朱唇皓齿又几乎全裸着身,乌斯曼有些顶不住了,这欲热已然翻涌。
“炎……”乌斯曼正要靠近。
“萨哈,我有事要问你!”炎忽然用大燕语道,“你是不是将我有巫雀胎纹的事,告诉那混蛋了?”
“嗯?”乌斯曼不仅懂大燕语,还读写流畅,但听到炎把自己叫做“萨哈”,以及那声明明白白的“混蛋”时,他的眉头不由得向上一挑,“你说什么?”
“我想来想去,能贴身伺候我更衣、沐浴的人就只有你,连我皇兄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
炎说着说着,身子有点摇晃,他抬手扒拉住乌斯曼的衣领,气势慑人地道,“你是不是从两边拿好处了?哼,肯定是这样,你既在我的王府里当差,做我的贴身侍从,又在那混蛋身边当西凉探子,对不对?!要不然,那混蛋怎么会知道我有巫雀胎纹……能生孩子的事……”
炎怨气满满,这“混蛋”都叫三回了,他的手还不停地往乌斯曼的胸口点点戳戳,还疑惑道,“怎么你的胸口这么硬,里面塞石头了?”
说着,炎还粗鲁地拉扯开乌斯曼的衣襟,如愿地看见了乌斯曼的胸肌,或许是没瞧见石头有些失望,他还往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