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阴天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沈清素来并不怎么喜欢阴天,灰蒙蒙的天空就想模糊了的眼睛,透露给人的是看不到尽头的灰暗。陆槿言的车技很好,黑色迈巴赫行驶在街头,起停之间未有大幅度波动。
陆家人,似乎格外喜欢迈巴赫。
陆景行的座驾清一色的迈巴赫,许久之前她曾想,迈巴赫莫不是皇家的专配?
路上,沈清神色淡淡看向窗外,陆槿言开车频频将余光落在副驾驶座的人儿身上,见其始终面色清浅便也没好开口同她言语。
毕竟,在沈清眼里,她不过是个有所图的人而已。
说再多,也是徒增她心烦。
路上,等红灯间隙,沈清收回视线落在陆槿言身上,话语淡淡问道;“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好。”闻言,陆槿言侧眸望向其,问道;“不是下个路口?”
“难得天气好,走过去,”这话,她说的随意,就好似今日天气真的很好似的。陆槿言侧目望了眼窗外,恩、比起艳阳高照三十八九度的天,今日的天气算的上是很好。
道了句小心,便将车停在路边。
沈清推门下车,临下车前顿住动作向陆槿言道;“忘了、陆景行办公桌抽屉有份文件,晚上我若是回来的晚,你记得提醒他。”
话语落地,还不待陆槿言应允,沈清推门下车,哐当一声带上车门。
陆槿言觉得沈清这话有些语病,思忖了会儿,尚且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身后喇叭声响起,反应过来,她驱车离去,以免堵塞交通。
进了公司,当繁琐的工作忙起来,她也未在有空闲去思忖着其中深层含义。
这方,沈清站在路边,出门前,尚且还是阴天无风。
此时、刮起了微风,吹得其发丝轻舞飞扬,女人一手提包,一手捋了捋发丝,动作随意而又轻扬,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在回首看了眼身后建筑,首都大型商场,人来人往,即便不是周末也人声鼎沸。夏季的阴天,太沉,太浓,仿佛一个失了重的天平。
天空的颜色一改以前蔚蓝的面目,变成了像是被脏抹布浸泡过的水似的颜色。身前响起一声突兀喇叭声,将其思绪拉回,沈清见此,伸手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扬尘而去,毫无留恋。这日下午时分,首都下了场暴雨,狂风暴雨冲刷着整个城市,势必要洗刷去什么才罢休。
陆景行立于基地阳台看着这场席卷而来如倾倒下来的暴雨时,不自觉蹙了蹙眉。
站在窗前,只觉这雨,来的太过诡异。
夏季雷雨天夹杂着电闪雷鸣,格外吓人。
男人拿着手机欲要给自家爱人拨通电话,最终却未拨出去。
傍晚,陆景行忍着胸口伤势穿上外套,老三明方杰进来见此,一阵惊呼;“陆老大,你这是要干嘛?”“回趟总统府,”陆景行伸手,略微艰难的扣上袖子。
“你疯啦?这要是出去伤口扯开了,你想当场流血而亡啊?”回去是小,关键是总统府还有沈清啊,若是这女人在发起疯来在捅一刀可怎么办?“小事,没伤着要害,”男人说着,手中动作不减。
眼见此时雨势渐小,若不走,估摸着还有的等。
“这要是伤着要害了,你现在哪儿还有机会站着跟我讲话啊?只怕早已去见阎王了,”老三嘟囔着。
没亲眼所见是不知晓太子妃那一刀子下去有多恨,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能让陆景行当场去死。
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伤到要害了,陆景行会儿竟然还云淡风轻的说着什么不碍事,没伤着要害。
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脑子,失去了理智了。情啊爱啊!他不懂,也不想懂。
陆景行的前车之鉴告知他,珍爱生命,远离情情爱爱。“下了基地,记得闭嘴,若敢宣扬,第一个把你送去非洲。”陆景行恶狠狠警告。
老三闻言,双手捂嘴,点头保证,不乱言语。
傍晚五点,老三送陆景行下山,徐涵跟随。路上,男人警告二人不要多嘴多舌,徐涵与老三对视一眼,频频点头,心里却在想,人家都要弄死你了,你却还在护着人家。当真是脑子有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都不正常。六点半,陆景行准时到家,说来也算是运气好,才到总统府,这才停歇下来的雨势便开始转大,磅薄大雨倾倒而来。
苏幕见其归家,不免苛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基地过夜。”
陆景行一身正装在身,以往回到总统府第一件事便是脱外套,而今日却单单立在客厅让苏幕念叨。
见其念叨的差不多了,男人才开口解释;“有些事情要处理。”
而后环视一圈未见心中思念之人,便开口问道;“阿幽呢?”“晨间去公司了,未归,”苏幕应允,话语显得有些不大高兴。男人闻言,眉头紧蹙,看了眼外面磅薄大雨,薄唇紧抿,而后道;“我去接她。”“已经让人去接了,估摸着该回来了。”眼见天要下雨时苏幕便派人去接了,若是算算时间,这会儿估摸着该返程了。“恩、”男人浅应,而后迈步至长廊下欲要等候自家爱人归来。
二十分钟后,派去接沈清的人独自归来,朝主宅而来,见陆景行站在廊檐下,开口道;“去公司接少夫人,公司里人说少夫人今日未曾去过公司,致电也处于关机状态。”那人开口解释自己为何未接到人。
闻言、陆景行蹙眉,反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而后开始拨沈清电话,处于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