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啊啊‐‐&rdo;
忽然而起的刀剑气息顿时打破这阴郁妖异的血腥气味。
&ldo;啊!手!我的手!&rdo;
玄金色的大剑扎在土中,往来的术者随即震慑:&ldo;他是什么人!&rdo;
&ldo;大胆!&rdo;
&ldo;死去的人就应该在地狱中,不应该到人类生存的地方去传播他的邪教,这男人怎么回事,总是沉迷于一些无聊的东西。&rdo;
巫师暴突的眼,残缺的肉体现在面前,术士们轻声结印,将那元婴在冷月之下重重的结出巨大的黑色。
玄言倾身下去,温柔的看着身旁的女童,那双桃花眼中带着些忧色:&ldo;害怕么?&rdo;
岐微微皱着眉,眼中似有眼泪欲流出:&ldo;它无父亲…&rdo;
唔…
玄言随即看着那被染黑的元婴,原来这孩子是在可怜它没有父亲?这个小姑娘,初识之时亦是将自己做其父亲,似乎对父亲极为依赖呢。
哎。
孩子真是麻烦的东西,或者说,千万年后的孩子们,也许被精致的美丽所磨灭了战争的欲望,因而总是喜爱岌岌于那些柔软的血缘关系。
他抱起少女,将双手附在她的眼中,若有似无的安慰着:&ldo;不要看、不要听,这一切很快会结束。&rdo;在女童耳边的声音是无数的哀鸣与割破身体的声音,玄言暗自颔首:&ldo;后面的那位,不出来祭手中之剑吗。&rdo;
&ldo;是、是…&rdo;
身后的落拓男人无奈的走了出来,细瘦的武士面容上随即眯着笑眼:&ldo;兵主已经被炎黄击败许久了,可是仍旧有这人痴心妄念、啧啧…&rdo;
&ldo;啊‐‐这是!&rdo;
掩住面容的术士们随即张开衣衫,冷月下的天幕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然而这些人除了有人的肉体,却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被咒术污染的身体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样貌,只有那一双双赴死的眼睛。
&ldo;愚蠢的凡人们!只有他方能带领天地走上正道!他已经再次复生了!&rdo;
&ldo;这些蠢货在说些什么啊。&rdo;男人随即无奈的抹了抹唇边的乱成一团的胡髯,眼中带着一丝冷光:&ldo;各位请到地狱中继续做梦吧!&rdo;
看不见的剑如同空气中的丝弦一般,将术士们的身体如同木偶陶俑一般切断,碎裂的肉烂成一团。男人摸了摸脖颈,蹲下身去喃喃自语:&ldo;不对…很是不对啊。&rdo;
玄言垂下头,眼角淡淡的带出些笑意:&ldo;您要小心,你看‐‐&rdo;
男人随即闪神,望着被螭纹缠绕的少女,周身的术士如同傀儡一般被她控制在手中,任何人难以想到那纤弱的手竟然带着操纵众生的力量:&ldo;蚞、齧、蛖、蟼、蠰,诸毒俱出‐‐&rdo;
元婴漆黑的身体曾为一切灾难的起源,在那之后散落的黑色力量将那腐朽的人肉与邪恶的虫子们接连起来,生出更大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