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静书县主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是有些许的羡慕自己两个孩子,能够和云安关系这么亲密,时常能够得到云安的礼物,她身为云安的好友,都没收到过云安的东西,嫉妒。
&ldo;俊儿和月儿可定好何时改姓?&rdo;
顾棠吃完了一轮的水果,只觉得还没有家中的瓜甜,兴致缺缺地停下手,拿起旁边备着的湿毛巾,擦拭着手,继续和静书县主闲聊,两个人坐得近,说话亦是小声,别人因为顾棠在,也是不敢凑上前去,自是听不到她们两个人的对话。
&ldo;父亲说这是大事,还专门找了法华寺的住持来选日子,就订在俊儿生辰的第二天。&rdo;
改姓,尤其是改成静书县主的盛姓,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和郡王和静书县主的哥哥都是耗费了大力气,和难缠的严官争吵许久,给出了不少的东西,才让皇室松口,换来彻底属于静书县主的两个孩子,就这样一来,连郭家也无法说些什么,不能够把孩子带走。
大师给出了三个日子,静书县主他们挑选的日子是最近的一个,早点改姓,也早点和那家子的人撇干净,郭这个姓,让静书县主都觉得恶心。
&ldo;好呀,到时候,我送份大礼给你。&rdo;
顾棠记下了日子,身为静书县主的新任好友,总得送些什么东西,来庆祝好友的新生,上次还没来得及,这次就趁着改姓,一起送过去。
&ldo;好。&rdo;
听到顾棠要送礼物给自己,静书县主自然是高兴的,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好奇是什么,惊喜总是要留到最后知道,不然又怎么会称得上是惊喜。
静书县主也不会想到,顾棠会那么给力,在一个月后,送给她那样一份大礼,让她简直是满意极了。
说曹操,曹操到。
在顾棠和静书县主聊到给孩子改姓这事儿时,孩子原来姓氏的那一家子就走了进来。
郭母年纪不小,但是活得舒心,又把大把的银子投进去,好生保养着自己,在静书县主合理前,瞧着也最多只是个快三十的美妇人,但是现在,郭母不复曾经,也不同往日,这些日子的磋磨下,有了老态。
郭母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都遮不住那股子的疲态,以及眼角的皱纹。
郭母被太后亲自下令,变相的禁足,还被指出需要好好学学规矩,手里的权利也被二房给拿走,没了管家权,夫君和自己离了心,妯娌更是冷嘲热讽,娘家人也是对她不理不睬,也就郭贤通带着那方曼柔和那个私生子郭博在她的面前守着,让她安慰不少。
也正是如此,郭母才会在好不容易放出来后,昏了头,同意自己的儿子郭贤通迎娶方曼柔做他的妾室,还想尽法子来遮掩。
本来,郭母的法子是有用的,大家也不会每天都念叨着郭家那起子事情,只是心知肚明,没有说出来。
眼见着,郭祖父马上就要致仕,看在郭家的薄面上,太后也是松了口,让郭母可以出来。
但是即使是如此,郭家在朝堂上,也不复以往的荣光,本来大家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偶尔行个方便,有个好脸色,现在大家都当没这个人似的,几个郭家爷们在各自的职位也是受到了上司和同事的刁难。
这些,都是郭家得罪了静书县主,得罪了和郡王,得罪了盛氏皇族之后的苦果。
郭家人这些日子活得不痛快,自然没给罪魁祸首--郭母等人有好脸色,郭母过得越是痛苦,越是宠着方曼柔母子,仿佛是在告诉别人,自己过得很好,没有错似的。
顾棠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曾经笑话过郭母这种,别人不赞同的,她越是要对着干,证明自己没有错的逆反心态,到时候知道真相,也不知道这老婆子能不能受得住。
顾棠看着郭母那努力打扮自己,身上还故意戴上不少名贵的珠宝,反而更显她落入庸俗和老态的样子,嗤笑一声,端起身前的茶碗喝了一口。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郭家好面子,她云安就不放郭家安生,非要让整个盛京城都知道郭家发生的那些事情,揭开郭家的真面目。
看来,这些日子,没少看《薄情郎》啊。
许是和顾棠相处久了,静书县主也不在是以往那个会自怨自艾的她了,嘴角不禁露出了和顾棠那抹讽刺有几分相似的笑容,再次看到这个郭母时,涌上心头复杂的情绪里,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心态。
这幅样子,落在晚进步进来,静书县主的闺阁密友汪蓉的眼里,就显得有趣极了,向来都是她们中最为多愁善感,柔弱的人静书居然会跟着云安郡主,变成这个样子。
汪蓉对顾棠的感官,也是就此发生了变化,静书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要不是云安郡主出谋划策,她们也见不到这么精彩的事情,一想到还在梨园场场满座的《薄情郎》,汪蓉就忍不住想鼓掌叫好。
云安郡主和静书做的那些事情,可真真是狠狠出了恶气,汪蓉对顾棠的感官,经过几次她担心静书,去找静书遇到的顾棠几次,私下接触,才勉强接受了好友有了个同样要好的朋友。
早已成婚,是孩子他娘的汪蓉吃味地看着静书和云安郡主两个在她来之前似乎是相谈甚欢的模样,主动凑了过去,到静书县主和顾棠旁边,说着小话。
&ldo;郭夫人,几日不见,怎得愈发的清瘦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