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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永恒。
钢琴声响起的那刻,卫永嘉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关麟不紧不慢地弯了腰,扶住老爷子的胳膊:&ldo;这就是今天送给爸的礼物。&rdo;
关驿忠站了起来。
唐娅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瞧向角落里的那架三角钢琴。
乐声仍在持续,音调越来越高,仿佛声嘶力竭的呐喊。
钢琴的独奏中,关麟声音温淡,一字一句:&ldo;我和小渠都祝您福寿绵延,松柏长青。&rdo;
关渠没有从那架钢琴的背后走出,甚至在场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位独奏者的身份,却已经吸引去所有人的目光。
此刻的卫永嘉,被遗忘在舞台中央‐‐像一只努力伪装成孔雀的公鸡,四处炫耀自己艳丽的羽毛,可一到了关家兄弟面前,瞬间就被打回原形。
他手心一颤,刀尖在蛋糕正中央寿字上划下歪歪扭扭的一道。
秦爱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不经意般提道:&ldo;卫总怎么跑来做这些事了,往年都是由糕点师傅切的。术业有专攻,这种小事还是专业人士来得好。&rdo;
仿佛一条铁律,关渠出现的地方,卫永嘉总会是最狼狈不堪的那个。
哪怕关渠暗恋一个大了他十几岁的老男人,哪怕知道这件事的最初家里人都觉得关渠疯了,哪怕关渠的那点心思始终不一定有个结果。
明明是羞于启齿的事,对方总是能做的那么坦坦荡荡,仿佛本该如此。
甚至到现在还弹出这样的曲谱来表态。
‐‐我心永恒。
关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而他总是苟且。
哪怕再怎么努力,他永远也不是关家的人。
关渠弹完一曲,没有见任何人,从后门直接离开。
他看了眼手表,三点一刻,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十五分钟。虽然时间紧张了点,赶过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却在距后厨一墙之隔的拐角遇到了对头。
卫永嘉仿佛是上天派来膈应关渠的,虽然不成气候,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坏了小关总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