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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回皇上，娘娘还在睡着。&rdo;

……

殿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张嫣手指在被下动了动，眼睫也止不住地轻颤了颤。一阵窸窣声响，感觉身测的位置缓缓躺下一个人来，张嫣身子都有些僵了。

&ldo;说出来，你或许不信……&rdo;

就在张嫣纠结着要不要醒来时，就听凌末的声音传来，&ldo;这些话，你若醒着，我怕是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你这般睡着，便听听罢!&rdo;

凌末侧身将身子靠近张嫣，头倚着张嫣的肩膀，也将眼睛给闭了起来。

&ldo;我心里念挂你……&rdo;凌末顿了一顿，嘴角似挂着笑意，眼里似藏着星辰，&ldo;在很早的时候!你没认出我，我却是知晓你的。张家的姑娘、未来东宫的太子妃，每年都会在白玉轩订件首饰，自我第一次见了你，便每年都会去白玉轩先挑了些物件，每每你都会选了我心里中意的那件……&rdo;

&ldo;张嫣，我着实很是念挂你的。戴太妃非我生母，可因着她能牵制到那个人，我不得不利用她，她这一生心里只有父皇，为了能在死后葬在父皇陵寝，她可以背叛整个戴氏，可那个人却不一样……&rdo;

凌末叹了一声，将眼睛睁了开，幽幽笑道:&ldo;你将解药给了她，是巧合，还是因着你一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嗯?张嫣!&rdo;

凌末起身曲起一只腿将手肘搭在膝盖上垂眼瞧着躺在自己脚边的张嫣。

眼睫颤动了几下，张嫣心知躲不过去，便徐徐睁了眼，入眼的凌末面容冷峻，眸里似藏着几分怒意，还有几丝懊恼!

&ldo;你不打算与我说清楚么?&rdo;

张嫣头皮发麻，那些事，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ldo;说清楚什么?&rdo;

凌末愤地鼻翼扇动了几下，咬牙道:&ldo;你是一早就醒着，适才那些话也都听了去?&rdo;

张嫣愣了一愣，她原以为他说的是解药的事……还有那个人的事。

&ldo;你既听了，便该知晓依我脾性，往后定不会再让你离我去了的。&rdo;说罢，凌末便俯身压了过来……

&ldo;那皇上觉着依我的脾性，我还会留在这里么?&rdo;

凌末身躯一震，半晌才咬牙道:&ldo;戴氏一族已服罪，你心里的恨也该罢了。我既向她要了解药，也定会遵守与她的承诺……&rdo;

&ldo;那些人呢?&rdo;张嫣望进凌末的眸子，一字一句道:&ldo;那些潜藏在天启的异人呢?皇上不该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的。戴太妃想要的，你又怎知不是她想要的?她知晓那些人是谁，皇上若不向她要解药，还可以迫她说出那些人的名字和身份，可如今，却是不能了。&rdo;

果然，凌末的眸里还是有懊悔的……

&ldo;那你呢?你把解药给了她，是为了什么?为了证明她就是那个异人?还是为了验证我的真心?&rdo;

张嫣默了，这个问题，或许她早已说不清了。当初先帝去的时候，将假死药和解药一并给了她，还将压在心底数十年的秘密也告诉了她，他的怀疑，他的懊悔，都告诉了她。

&ldo;有朝一日，嫣儿若是倦了，可以服下这药，与你哥哥一道寻个自在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做一个寻常人，这宫里的人啊!活的太不自在。凌末……凌末，这孩子，是孤对不住他!&rdo;

那个时候，张嫣曾问过自己，对先帝，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恨，可想到底，她对先帝，心里只有敬意，她能想到的只有先帝对自己的好，姑姑的死，对她来说太遥远，而她知晓的，只是先帝对姑姑无尽的爱恋与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