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抓住他的衣襟。&ldo;真的不用……我只要睡个几天就会好的……你别管我。&rdo;
&ldo;我怎么可能不管你?&rdo;南东爵冷冷地回道。抱她进屋换了衣服、拿了包包之后便再次要抱她上车。
&ldo;我可以自己走。&rdo;她下意识退了一步。
南东爵不理她,径自上前抱起她。
&ldo;啊!南东爵,你‐‐&rdo;她赶紧伸手圈住他,就怕掉下来。&ldo;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说话……我很重的……&rdo;
南东爵低阵看她一眼。&ldo;是很重,可也还不到我抱不动的地步,只要你乖一点别乱动,我应该不会把你摔下来。&rdo;说着,他抱她往外走,上了车,送她到医院挂号看医生,拿完药,又打了一瓶点滴后才送她回家。
或许是药力发挥作用,她睡得很沉,南东爵将她抱起进屋后她都没再醒来,他试着摇醒她问她是否想吃什么,她微微睁开眼对他摇摇头又沉沉睡去。
她不知睡了多久……
醒过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她的身子汗涔涔地很不舒服,骨架像要散了似的疼痛着。
感觉像是快死了……
屋内黑黑的,窗外灰灰的,原来还不到晚上,只是外头一直在下雨,窗帘又拉上大半,刚睁眼便觉屋内灰暗无比。
天气会影响心境,尤其在下雨的时候,让看出去的人、事、物似乎都会变得不同,却不是真的不一样。
生病也会影响心境,尤其一个人孤孤单单病着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变得很悲惨,没人关心没人爱,没人照顾没人疼。
他离开了
就算今天他反常的大发慈悲来探望生病的员工,还亲自带她去医院看医生再送她回家,最后,他还是把她一个人丢下来,离开了。
如果一开始都不曾来过,她或许还不觉得伤心,这样来过却走了,让她感觉到被遗弃的落寞。
眼泪不知为何就像水龙头打开一样再也止不住。她一直哭、一直哭,约莫七、八分钟之后那男人竟再度出现在眼前,骆席安呆呆的看着他,刹那间还以为她见到的他只是幻觉。
南东爵完全没预料到会见到这样的情景,他愣了一下,把手上从超市采买来的东西直接往地上一扔便走向&ldo;还发烧吗?还是哪里不舒服?&rdo;见到她哭成这样,他蹙起眉,关心的伸手便探上她的额。幸好,烧退了些,不再滚烫似火。
她边摇头边啜泣,看见这人又奇迹似的出现,心一暖又哭了。
她这会儿是喜极而泣,可南东爵怎晓得她心境上的转化?在他眼里,这女人的泪很是磨人,磨得他心慌。
&ldo;快说!骆席安,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rdo;见她如此,他莫名的心慌意乱、心急不己。
&ldo;不行!我们再去一趟医院做个彻底检查!刚刚我看那堆实习医生就很不放心!!说着,他又要上前将她抱起‐‐&ldo;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了!&rdo;她推拒着他。这样被抱去医院很好笑吧,她是因为他不见了而伤心难过,这病,医生能医吗?
&ldo;容不得你胡闹!&rdo;他还是强行抱起她,不管她在他怀中又踢又叫。
&ldo;南东爵!&rdo;
&ldo;干什么?叫我的名字病就会好吗?&rdo;他气闷的瞪着她。
头一次,这男人卸下冷滇尊贵、高高在上的外衣,像个凡人一样的显露出他的情绪,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是因为她吗?
骆席安看着,软了声。&ldo;我真的没事……只是肚子饿……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没发烧了不是吗?你刚刚不是确认过了?&rdo;
南东爵低眸审视着她苍白的容颜,审视着她那双眼,那双眼被泪水润湿,鼻子哭得红通通的,泪汪汪的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时之间他还真看不出这女人是不是在说读。
&ldo;肚子饿需要哭成这样吗?&rdo;认识这女人这么多年,从没见她这样哭过‐‐上回在半山腰那次除外。
不过那次是因为害怕,情有可原啊,那这回又是为什么?就因为肚子饿?这理由未免可可是,南东爵还是把她慢慢放到床上去。
&ldo;真的没事?&rdo;他拧住眉问道。
她擦去眼泪对他羞涩一笑。&ldo;是真的。我刚刚只是饿坏了,又觉得一个人孤孤单单很可怜……&rdo;
孤单?难道&ldo;不会是……你以为我离开了,所以才哭成那样吧?&rdo;
骆席安一愕,漂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每次她惊讶他总是可以猜出她的所思所想时,就是这个表情。
南东爵的黑眸一沉,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在他的胸口拉扯着,让他觉得万分心疼与邻惜……这究竟是什么该死的感觉?竟让他全身上下都不安起来。
他蓦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