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去苗水街三号。”
司机礼貌回应,“好的。”
行驶过一段路后,严若丹轻声提醒,“你往前再走五十米,遇到第一个红绿灯左转,别直行,那条路去苗水街堵车,不好走,这边有条僻静的路。”
司机表面礼貌应着,内心却在腹诽。
苗水街这个地方,他去过数次,从南城的各个方向,走过无数条线路,从哪里走能更快到达,哪里路况不好,这些都跟印在他脑袋里一样,说句夸张话,他闭着眼睛都能开到。
可老板要他配合装傻,他能怎么办。
勉勉强强当个新手司机吧。
后座的小酒鬼安静了不多久,这会儿突然难受了起来,秀眉蹙起,小脸皱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吃东西又满肚子酒水的缘故,看着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
她哼哼唧唧,哎哎呀呀的,显然不舒服极了,身子在车上来回蹭,一会儿往左靠,一会儿往右靠,段京洵在边上看着,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缓解,就试探着伸出手轻拍她的背。
熟悉段京洵的人,要是看到他此刻极尽温柔的模样,一定会极度震惊,甚至会认为,这是比大白天见鬼,还让人觉得惊悚的事情。
兴许这种安抚性的动作,唤起了某些儿时的记忆,让怀里的人找到了些许安全感,于是停止躁动,安静了下来,但下一秒她又不满于此,转而抱住男人的手臂,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骨骼硬朗,女人身体娇软。
这种天生的差异,在此时,让人明显感知的到。
沉甸甸的重量压上来的那一刻,段京洵彻底不淡定了。
他觉得车内的空气突然不再流通,就连呼吸都有一点困难。
而怀里的人似乎是沉浸在酒醉的虚假梦境中,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他的肩,嘴里哼唧着,像在撒娇,仔细听,说的是“抱抱我。”
段京洵眸色暗了暗,最原始的情感和欲、望在悄然复苏,可他却僵着没有任何动作,这使得肩上的人极度不满,双臂移下去,干脆搂住他的腰,脑袋也紧跟着往下蹭,寻找舒服的位置。
不多会儿,人老实了,脑袋枕在男人肌肉块垒分明的胸前,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她的头发上面有一股不知名的花香,淡淡的,一丝一缕的往段京洵鼻子里钻,一缕不安分的发,贴在男人的脖子上,带来细微的痒,又软又烫的身体牢牢贴着他,与他身体的温度互相纠缠。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只要他低头,就能看见女人粉白的脖颈。
还有那随呼吸起伏的危险山丘。
段京洵短暂的闭了下眼睛,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骨节分明且有力的手指,三两下剥开领口的两颗扣子,以为这样,就能重获呼吸自由,然而只是徒劳。
怀中馨香四溢,是五月开花的小茉莉,是洁白丰腴的栀子。
像置身于百花盛开的神秘庄园,他迷路于此,也甘心迷路于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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