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躲不掉,盛芫霏索性抱住了他的脖子,“商穆,你让我摔了,要给我负责啊,下手轻点我怕疼……”
她娇声贴着他的耳廓,明明只是上个药,却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坐好。”商穆敛着眸子,仔细替她清理伤口。
“嗯嗯。”她点头。
“真的不要去医院?”
“不去。”
“晚上的比赛怎么办?”他换成碘酒将擦破的地方消毒后,手指轻而易举地圈住了她的脚踝,皱了下眉:“肿了。”
盛芫霏小声地嘶了一声,“那你给我揉揉。”
商穆盯着她白裙下干净雪白的脚踝,喉咙干哑,“让一个男人给你揉脚?”
“你不算男人。”
商穆眯起眼眸,危险地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盛芫霏微微勾唇:“你是呆瓜。”
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往手心里倒了些许万花油,贴在她脚踝轻柔地按着。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握笔写字和修车时,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禁欲和从容不迫,但现在这只手却沾满了棕红色的液体。
盛芫霏哆嗦了一下,“你的手好冷。”
比药油更凉。
商穆将万花油在掌心揉开,沉声道:“别乱动。”
还是痛的。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
药油在她的皮肤上化开,刺激着红肿的伤口。
盛芫霏眸子里不禁泛起了一层水雾,咬着唇盯着他认真专注的模样,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进车队?我……能知道吗?”
商穆手里的动作未停,口吻一贯的冷漠生硬:“你确定想知道?”
“确定啊。”
她眼神期盼。
关于商穆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可她不想从别人口中了解他,想听他亲口说。
商穆低头,看不见神情,替她揉脚的手指微微收拢几分,缓缓开口:“好。”
然后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滴滴——”
放在桌上的画板响了两声,盛芫霏悄悄看了一眼,没电的自动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