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就算了。”齐纵见缝插针把话题引到沈星陌身上,“现在换我问你们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齐纵此刻惊讶的劲已经过了。
毕竟他很早就怀疑过他们俩之间关系不单纯。
此时反倒为自己的神预言洋洋得意起来。
从野拨弄着置物柜上的天秤摆件,低声说:“前几天。”
“哦。”齐纵坏笑,“到哪步了啊?”
如果齐纵骨头没坏,沈星陌此刻很想上去踹他两脚。
从野不惊也不恼,没抬头,低垂着眼,自顾自摆弄天秤,露出一截清晰优越的后颈线,语气平常:“无可奉告。”
齐纵切了一声。
“有些人,垂涎了好几年的大蛋糕突然砸到头上,幸福来得太突然,所以他妈舍不得吃。”
他指尖对着从野,眯着眼:“说的就是你。”
从野哂笑了声,没出声,没反驳。
沈星陌抱着胳膊,神色冷淡道:“齐二,你有没有脑子,蛋糕几天不吃就坏了。”
“还有。”她嫌弃地看着齐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就想着那种事?”
沈星陌对齐纵的比喻一知半解。
只当他说的“大蛋糕”指的是男生青春期之后都有的思春期。
从野这几年都没谈过恋爱,大概率过着禁欲的生活,这样解释,才说得通了。
齐纵“噗嗤”一声笑了,连连摇头:“沈乖乖,你聪明一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听见齐纵如此称呼她,沈星陌拧起眉,警告道:“你别这么叫我。”
自她的年龄从一位数跨越成两位数之后,齐纵没再叫过她的小名。
现在这人来劲儿了,模仿从野的口吻这么叫她,沈星陌无法忍受。
对比之后,沈星陌发现了从野在她心里的特别分量。
饶是他们没在一起的时候从野这么称呼她,她也不讨厌,默许着接受了。
换做齐纵,想都不要想。
“奇怪,我们小时候不就这么叫吗。”齐纵故意打趣,“又不是什么夫妻之间的专属甜蜜称呼啊,从野能叫,我就不行?”
沈星陌没张嘴,先回答的,是在边上一直没出声的从野。
“嗯,抱歉。”他站直,语气平平淡淡,带着他嗓音里独有的一抹清冽,说的话,很短,却骇人心魂。
“从现在起,只有我可以。”
……
她们四个人,两对情侣在病房里聊了很久。
直到齐纵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齐纵晚餐要送点什么过来,沈星陌他们才从医院离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