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再婚的妻子虽然也生了两个孩子,可惜一个是oga,一个是beta,资质都十分平庸。他将来或许也会儿女成群,但是这个长孙意义非凡。这孩子是一名幸存者,也是路易斯第一个家庭里仅剩的唯一血脉。
“孩子不适应长途旅行,精神不大好。”格尔西亚说,“您可以让医生去验证孩子的身份,以证实我们的用意都是真诚的。”
路易斯注视着长孙,完全无法挪开视线。
格尔西亚轻言细语,就像一名专业而细心的心理医生:“陛下,您心里清楚,这场仗您毫无胜算。但是支持公爵,您除了称帝外,其他的愿望都还可以实现:推翻拉斐尔的统治,为您的父皇报仇,和亲人团聚,在封地里自由地生活。您会洗清一切污名,成为科尔曼家族里一个被兄长迫害的、无辜而正直的人,一个对抗昏君的勇士……”
路易斯终于将视线从孙子的脸,转向格尔西亚。
格尔西亚道:“就算拉斐尔不杀了您,也会软禁您的人身,毁去您的名声。但是支持公爵,您就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过去的生活中。”
路易斯他注视着孩子酷似长子幼时的面孔,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柔软的头发。
“我将这孩子托付给您了。”格尔西亚起身,“拉斐尔还给您留了一点时间。等您做了决定,您知道怎么联络我。”
路易斯并没有回答。
但是格尔西亚知道,他的任务达成了。
只要路易斯没有开口让他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就说明他已答应合作。他想给自己和家人,争取一条活路。
副官接到那份密报的时候,已是当天的后半夜。
副官按捺着激动,迅速更衣,带着密报走进了科尔曼少将的套房。
房中空无一人。
副官并不意外,径直走到卧室里的一扇侧门前,摁响了门铃。
片刻后,门打开,莱昂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一条薄睡裤,精悍的身躯布满热腾腾的汗水,面色慵懒。而当他看到密报里的内容时,脸上含蓄的不耐一扫而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明天一早,准备接受路易斯的降书。对待他以君王之礼,事情做得规范周密一点,不要落人口实。”
莱昂吩咐完,赞许地朝副官点了点头,转身关上了门。
门内的卧室里,两股信息素浓得呛人。
昏暗的灯光下,伊安靠在床头,一只手紧拽着身上的薄被,一只胳膊却被一根玫红色的法袍腰带缠着,系在了床头柱上。那只手无力的垂着,在腰带的衬托,手背肌肤莹白若雪。
伊安的黑发已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角,一双动了情的黑眸宛如浸在泉水中的黑玉珠。
他气息凌乱,面上带着浓浓倦意,可看到莱昂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急切地问:“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