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也烦我。&rdo;温轻的眼睛忽然氤氲起来,&ldo;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但又不想说出来伤了我。&rdo;
厉海按着她的脑袋在自己胸前揉了揉:&ldo;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是不是明天要去治疗心里乱啊?是你说要等你好了来追我,你一直不追我,现在又要说是我不喜欢你,我也搞不懂你到底想怎么样了。&rdo;
&ldo;我不敢。&rdo;
温轻只说了这句便没再说,厉海觉得胸口似乎有些湿热,不想她哭了影响治疗心情,把她脸双手托着:&ldo;那你不敢,又说是我烦你,这不讲道理吧?&rdo;
&ldo;我不讲道理。&rdo;温轻抽噎了下。
厉海失笑:&ldo;是啊,是不讲道理。&rdo;
温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跑回屋里去了。
厉海思来想去一整夜,还是想着让她心安才好,第二天送她去医院的时候跟她说:&ldo;等你这个治疗结束了,咱们就在一起吧。&rdo;
她现在情绪很难自己调节,他也不想折磨她再考虑更多的事情了,一再退步,还是他先说出口。
温轻听到他的话,眼睛立刻有了光亮。
厉海摸摸她的头发:&ldo;走吧。&rdo;
接受治疗的一周里,温轻从不让厉海来找她,每天独来独往地想要让身上的辐射快快散尽。
厉海实在担心她这样自己闷着心情会不好,她又不怎么用手机,也不能打电话安慰她。
第五天下午,厉海说要来找温轻,温轻拗不过,最后说了个公园的名字。
或许因为是周末,公园里的人比平时要多一些。厉海找了半天才在小树林里找到温轻,结果温轻见到他就跑了,给他打电话说要保持距离。
厉海苦笑不得,远远看着她,只能通过电话联系:&ldo;没事,这都第五天了,不需要离那么远的。&rdo;
&ldo;你别过来啊。&rdo;
厉海只好答应:&ldo;好吧。&rdo;
两个人干站着也没事,干脆一前一后地散起步来。
温轻在前头走,走得都是人少、僻静的路,走出公园沿着巷子转了几圈,居然转到他们高中学校墙外。
学校的地势低,此刻两人站在高处,看见的是脚下的操场和稀稀落落的学生。
温轻沿着围栏走,手在绿色铜管上一下下敲出清脆的声响。
厉海听着那声响和学生们的打闹声混在一起,回忆起来年少时在操场上打球的样子,也想起来温学姐坐在楼梯上哭的情境,有些好笑。
前面的温轻似乎能感应到什么似的,给他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