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得他眼睛发红发肿,他自责的神情更甚,“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吧”
谢程应看着白芽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里发涩。他轻轻拍了拍白芽的后背,试图让白芽平静下来。
“好,我们回去。”谢程应轻声道。他捧起白芽的脸,拇指抹去白芽脸颊的泪痕。白芽的眼睛本该弯成月牙,嘴边应该挂着对他满怀依恋的微笑,而不是这样子泣不成声。
谢程应漆黑的眸子望着白芽的蓝眼睛,低声道:“别哭了,等会回酒店我陪你一起去泡温泉,之后洗个热水澡,我们一起窝在房间里吃晚饭好不好”
谢程应的话语如同甘露,像是有魔法般淡去白芽的难过。白芽迷离地望着谢程应,点点头,然后紧紧依偎进他的怀里。
一片的凌书泽和梁然看着谢程应没五分钟就把事情搞定,一时间又敬佩又羡慕。
四人就此回酒店,白芽终究还是着凉后感冒了,谢程应把白芽安置好,给他服了一些退烧药物,这些药都带着助眠的功效,凌书泽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方便出来一下吗?”凌书泽说。
谢程应保证白芽现在逐渐好转后才起身和凌书泽一起来到酒店走廊。
“怎么了?”
“你们确定关系了?”
谢程应想到凌书泽会问他这件事,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凌书泽也沉默了,他心中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深呼吸了一口气:“我那天不是在你生日宴的时候和你说过吗,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适合确定关系的。”
谢程应烦躁地靠着墙,他蹲下身徒劳地抓了把头发,哑声:“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就是想跟他搞对象,我就不明白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凌书泽跟着谢程应一齐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半晌,吐出一口气,他心情有些沉重,声音严肃:“因为你这样相当于是把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源头切断了。”
谢程应一怔。
凌书泽继续道:“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他来说属于是外界人员,这个阶段他是被推动着要去跟世界沟通,会想方法跟你产生接触,一旦你们确定关系,你们两个就处于一种半连体状态,他会把你当做一种私有物品,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也就是说,你作为白芽的唯一一个念想,你已经属于他了,他便不会再主动接触世界,会在自己的偏执里越走越远”
“就像今天,你看他全程有正眼看过我和梁然哪怕一眼吗?”
凌书泽落下尾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他现在的脱敏治疗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程应喉结滚动了,一下,这话问出来不亚于问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低声说:“就,接吻呗。”
凌书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上手这么快:“就这?”
谢程应烦躁地揉了把头顶:“对,就这,还有什么?”
凌书泽耸耸肩:“反正问题摆在这里了,你自己进行到这一步的自己想办法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