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响亮刺耳的巴掌声响起。
薄凌志眼神阴冷地捏住陆湘儿的下巴:“你特么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今天的,打乱了老子的计划,老子让你变成真正的婊子!”
陆湘儿呼吸急促,惊恐地看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薄凌志。
此时,陆白白所处的包间里,云叔突然失声痛哭。
“芸芸,我对不起你,仇人就在眼前,我却不能替你报仇,芸芸啊——”
陆白白愣住了,脚下踉跄。
芸芸,正是她妈妈的小名。
她眼神混乱复杂,踉跄着走到云叔身边,问道:“仇人,妈妈的仇人是谁?”
刚刚他对陆夫人怒吼了一声,难道是她?
可是妈妈说,陆夫人当年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和陆振华结婚的。
薄夫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云叔哽咽道:“十八年前,我收到你妈妈写的信,来云城接她,到了约定地点之后,我看到一个女人推了她,还逼她喝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等我赶过去,那女人已经走了,我被那女人的保镖打了一顿,这才能带你妈妈回家。”
“但是回去后,你妈妈健康的身体一下就坏了,三天两头生病,生你的时候难产差点命都没抱住,之后便留下了病根。”
云叔说完,便把头埋在桌子上泣不成声,当年的一幕让他又愤怒又自责。
陆白禁品拳紧握,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问道:“所以,那个害我妈妈早逝的凶手,是陆夫人?”
薄夫人见儿媳妇眼神很不对劲,立刻打电话叫来柏叔。
“快,把白白送回家。”
陆白白却站着不动。
薄夫人只能心疼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慰道:“白白,徐静玲就在那里,她跑不掉,你妈妈的仇,迟早会报的。”
陆白白眼眶已经通红,她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妈妈犯病时的痛苦,以及为了陪伴她强忍痛楚的表情。
徐静玲,那个害了她妈妈一生的女人,她要亲手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陆白白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看到关心自己的薄夫人,她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妈妈,我们先送云叔和云婶回医院吧!”
她亲手打包了饭菜,拎在手里,小拳头却紧紧捏着,表面一片平静。
薄夫人对徐静玲也是厌恶到了极点,到底得多狠的心,才能想到毁了别人的一辈子?
回到薄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薄云西洗好澡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复健。
他在陆白白进门的一瞬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撑着手臂,没有借助轮椅,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陆白白面前,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陆白白的神色变化。
“白白,我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彻底摆脱轮椅?”
但是陆白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故意打击他开玩笑,而是沉默地坐在一边,听到她说话,才抬起小脑袋。
“快了,云西,我去洗澡。”
说完,拿起睡衣往浴室走。
薄云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坐上轮椅,来到薄夫人的房间。
听到薄夫人说了晚上的事情,雷厉的眸子狠厉乍现。
薄夫人一脸担忧,“云西,白白这么单纯,她一个人要怎么对付那心机深沉的一大家子?”
“而且,她死活都不让我们插手,看来她是恨极了徐静玲。”
薄云西安静的听着,唇边掀起一道薄凉的幅度。
“既然白白不让我们插手报仇,那我们就肃清路障,让她好好地解决岳母当年留下的恩怨。”
薄夫人听到儿子对陆白白母亲的称呼,心里一动,又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