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江少珩清凌凌的声音偏偏带着股懒散,展颜开口:“把这个拍下来。”
锦棠没叫过价。
这种事,交给没钱人去做,在喊出那串天价数字时,就隐隐发虚。
追价时,锦棠只在原有基础上加一万。
来来回回周旋了挺久,看来喜欢这画的人,不在少数。
锦棠喊出三百五十一万那会,旁边传来声低笑。
一回眸,江少珩单手撑着额头,腕表的水晶盘上晕了个亮点,有些刺眼。
“你笑什么?”
江少珩笑意没收,“锦棠。”
“你在给我省钱?”
他的尾音有点沉,在三百七十万第二次时,江少珩抓住锦棠的手。
他的掌心很热,轻轻扣住锦棠的腕,缓慢抬起。
寂静空间,响起阵低醇男音。
“五百万。”
从容不迫,有几个跃跃欲试想抬价的人,瞬间收了牌。
三锤定音,锦棠的手心里都是汗。
五百万,她在想这幅画要不要找个金框裱起来。
这么多钱挂在墙上,每天只匆匆看一眼。
好像怎么算,都不太值。
后面,都是些瓷器拍卖,江少珩问她有没有瞧上眼的。
锦棠摇摇头。
耳边拍卖师的声音还在继续,环顾四周,她没看到赵倚婷的身影。
“那个……”
“嗯?”江少珩目光眺过来,淡淡应了一声。
“刚才在馆口,谢谢你。”
锦棠始终觉得,她的工作和感情应该分开。
但江少珩似乎还是插手了。
水晶灯下,泄露的冷色调光落在她侧脸,描摹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