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小寒一愣,正要起身去看儿子,却听到一旁传来一道声音,娇弱甜美,道:&ldo;盛夫人,我儿不懂事,真是抱歉了。孩子之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我这就去教训他。&rdo;
说话的正是秦氏,原来那趾高气扬的男孩便是永宁侯的老来子余砚了。小寒望过去,就笑了,道:&ldo;确实,不要紧。&rdo;
话音刚落,突然从斜里冲出一个孩子,拦腰撞在余砚身上。余砚不察,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有拳头雨点般落了下来,打在他的头上脸上。他吃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大喊道:&ldo;娘!救命!&rdo;
变故陡生,秦氏脸色瞬间变了,匆匆跑上前去,厉声喊道:&ldo;快停下来!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人拉开啊!&rdo;
一旁的仆人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把两人拉开。
众人一看,那后来打人的,赫然便是厉小寒的大儿,盛牧之。就见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领,又将弟弟盛谦之拉在自己的身边,朝着余砚啐了一口,道:&ldo;这是彭师公的寿宴,你就敢随意出手伤人、抢人东西,我若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懂不懂尊师重道了?&rdo;
余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童子,直跳脚道:&ldo;那你却又为何打人?我们都不能打,你却能打么?&rdo;
盛牧之瞥他一眼,道:&ldo;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既然伤人在先,我乃路见不平,正是侠义行为!&rdo;
余砚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秦氏此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儿子,看着儿子青肿的脸,无比心痛,道:&ldo;我儿啊……&rdo;
默默垂泪一会,才想起这不是在侯爷面前,眼泪无用。当下收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拉着儿子到厉小寒面前,问道:&ldo;盛夫人,你儿伤我儿至此,却该有个说法。&rdo;
小寒一笑,道:&ldo;方才余夫人是怎么说的?孩子之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rdo;
秦氏气得心堵,却也知道这事自己讨不着好,当下拉着儿子,带着下人,呼啦啦地走了。
小寒这才过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发,笑着对盛牧之道:&ldo;你今天做得很好。&rdo;
到了夜间,宴饮尽兴之后,夫妻俩方带着两儿回家。两小儿早就困倦得不成样子,马车一动,就摊成大字,沉沉睡去。
小寒看着他们圆鼓鼓的小肚皮,同盛和光说起今日宴会上的插曲来,道:&ldo;阿牧这臭小子,平日虽然总说嫌弃阿谦,实则也是护短。&rdo;
盛和光忽而执起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低声道:&ldo;这两个臭小子,在家是你争我斗,到了外头又是结伴打架。要不,我们生个女儿吧?我今天看阿兄家的小闺女就很好,乖巧又贴心。&rdo;
小寒笑着推开他,道:&ldo;若是再生个儿子出来,你怕是不怕?&rdo;
盛和光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ldo;我们去白马寺求神拜佛,求个小女孩儿……&rdo;
很快,马车到了盛府。
盛和光抱着小寒下了马车,两个奶娘则分别抱了两个孩子回房。
暮春时节,深夜时分,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花香,盛和光又饮了不少酒,血气直往一处冲去。他快步入了正院,一脚踢开房门,身后跟着的阿旋贴心地关上了。
他将小寒放到床上,二话不说,就去解她的衣衫。好容易那两个小鬼都睡着了,不在小寒面前晃,也不在小寒的床上打滚。
春衫单薄,盛和光忍不住俯身下去,尽情攫取。夫妻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小寒微微吃痛,伸手推了推盛和光的胸口,娇声道:&ldo;你轻点,慢点……&rdo;
盛和光有些幽怨地道:&ldo;那两个小子,天天黏着你……&rdo;
小寒道:&ldo;也就是路上这些日子罢了……&rdo;
&ldo;都快一个月了……&rdo;盛和光说着,不再浪费口舌,低首又去那丰满之处,迤逦向下,星星点点,如同燃火一般。
也不知他修长的手指触到了哪里,小寒忽而猛地一颤,四肢都软了下来,面色红艳艳的,说不出的美艳。
&ldo;舒服了?我来了。&rdo;盛和光得意地笑着,道。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一阵孩童的呼叫之声也随之传来:&ldo;娘亲,娘亲,快让我进去!&rdo;&ldo;娘亲,我害怕一个人睡!&rdo;那声音在深夜里尤其响亮,带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决绝。
夫妻二人皆是一顿,盛和光缓缓地直起身来,浑身僵硬。小寒望着他黑沉沉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继而推开他,起身下床穿衣。
盛和光只得不情不愿地穿上衣衫,就见小寒已经一手拉着盛牧之,一手抱着盛谦之走了进来。盛牧之一个骨碌爬上了床,打了两个滚,道:&ldo;娘亲的床,香喷喷的,最好睡觉了。&rdo;
盛谦之则揉着眼睛,亲了一口厉小寒的脸颊,奶声奶气地道:&ldo;娘亲,我醒来没看到你,吓坏了。&rdo;
盛和光默默看着两个儿子在厉小寒那里卖萌打滚,心中筹划着是不是该将这两个臭小子留在京城里,读书学习?
好容易终于哄睡了两个孩子,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竟是全无盛和光的容身之处了。
盛和光对小寒道:&ldo;睡吧,晚了。我去外间榻上,有事就叫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