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月亮都已经落山。宁静的房间里只有孟觉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舒格捂住跳动的心脏,尽量发出均匀的呼吸。
&ldo;睡着了?&rdo;孟觉明声音轻得像云,他隔着被子找到舒格头的位置,轻柔地拍了拍。
舒格在被子里哼了一声。
孟觉明捕捉到她的羞涩,躺倒在另一张床上,没再发出任何动静。
过了一会儿,舒格从被子里探出头,孟觉明开了床头的灯,正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注视着她的脸。他躺下后一直看着她,她实在太娇小,几乎只占了整张床的小小一隅。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孟觉明半靠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上半身露在外面,胸膛宽阔,有未擦干的水珠从锁骨滑落。他坚硬的发丝湿润着,额前碎发耷下来,给明亮的眼睛晕染上一层雾气。
舒格喉咙发紧,默默扯着被子遮住一半眼睛,&ldo;关灯吧。&rdo;
孟觉明笑一下,听话地把灯关上,躺平身体。
舒格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却觉得身后仍有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大脑发热,掀了被子,抽出浴巾扔在了一边。
见她动静不小,孟觉明缓声问她:&ldo;想和我一起睡还是自己一个人睡?&rdo;
&ldo;谁想和你一起睡!&rdo;舒格腿又踢了下被子,床发出咯吱声响。
&ldo;能这样已经很好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和你这样。&rdo;孟觉明会心感叹道。
舒格转过身来看着孟觉明,黑暗中,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脸。
&ldo;开一点灯吧。&rdo;她说。
孟觉明将床头的灯开到最亮,&ldo;再不睡的话,天都快亮了。&rdo;
&ldo;睡不着。&rdo;
&ldo;紧张?还是你在期待什么?&rdo;孟觉明玩笑着,又表态,&ldo;总之这件事情……我等你自己愿意。&rdo;
听了这话,舒格耳根发烫,她避开孟觉明的目光,&ldo;什么鬼话,你休想。&rdo;
&ldo;那我就睡啦,我真的困了。&rdo;孟觉明说着话,半闭上眼睛。
舒格没吱声,辗转反侧着。
听见她折腾,孟觉明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