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张了张嘴,想起来陆家的规矩,有些事情不能对外人道,哪怕是白家也不行。
&ldo;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是怎么说的,对国师夫人的位置势在必得?&rdo;白太傅讽刺地一笑,道,&ldo;从明日起,我去安排杜媒婆给你想看婆家。&rdo;
&ldo;你要安排杜媒婆给谁想看婆家?&rdo;一道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白太傅赶忙起身迎了上前,行礼道:&ldo;臣见过太后。&rdo;
太后径直走了上前,坐到了主位上,道:&ldo;平身吧,都在家里,不用多礼。&rdo;
&ldo;不知太后大驾,臣有失远迎。&rdo;白太傅站直了身子,忙道。
&ldo;无妨,本来就是回来看看,没有摆驾,你们也不用多礼。&rdo;太后摆了摆手,问道:&ldo;方才在外边听兄长说要请杜媒婆,要给谁做媒啊?家中的娘子们不都许配出去了吗?&rdo;
&ldo;太后,您恐怕是不记得白君了吧?白君自小被送上了陆家,这几天才刚刚回来,我想着白君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耽误了她的婚事,这才想着找杜媒婆给相看一番,虽说杜媒婆不如花媒婆,但好歹是媒婆世家,也差不到哪里去。&rdo;
太后摇了摇头,道:&ldo;兄长真是糊涂啊,这哪里是媒婆的问题,白君一早就被订给了陆家,一女怎么侍二夫?你也别担心,虽说国师娶了花家的娘子,不代表白君没有机会。我已经拟好了懿旨,让白君去国师府陪着新婚丈夫不在家的花重锦。&rdo;
太后扫了一圈儿,见白君还跪在地上,抬了抬手,道:&ldo;君儿怎么还跪在地上,快起来,别跪坏了膝盖。&rdo;
&ldo;谢太后。&rdo;白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白太傅,见白太傅没有说话,这才起身。
&ldo;你啊,去了陆家可不能这么怯懦。在白家呆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得到国师的青睐,你是不清楚白家送你过去的意图,还是对你的魅力过于自信?&rdo;太后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白君只能低着头听太后训斥,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
&ldo;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为妻还是为妾,哀家不管,总之,你一定要嫁去国师府。上一辈因为白家只有哀家一个女儿,哀家又嫁去了宫里,这才不得已断了白家与陆家的联姻,这一辈断然不能在断,若是再断,恐怕以后与国师府联姻就轮不到白家了。&rdo;太后道。
&ldo;是,君儿知晓了。&rdo;白君连忙回答道。
&ldo;哀家把丑话说在前面,现在扶持你,只是因为你在陆家长大,还有争抢的资本,若是这次再失败,别怪哀家扶持别人。&rdo;太后凉凉地道,&ldo;连个平民女子都斗不过的人,没有资格占着白家嫡女的位置,也没有资格获取白家的资源。&rdo;
白君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太后满意地看了一眼被吓住的白君,站起身朝着白太傅道:&ldo;兄长,白君怎么说都是你的嫡女,对君儿好一点儿,别动不动就罚跪,这哪儿是嫡女该有的待遇?我从来没见着你去罚大娘子和二娘子。&rdo;
&ldo;是,谨听太后教诲。&rdo;白太傅连忙低头道。
…………
转眼三日便过去,寅时,天还没亮。
&ldo;娘子,娘子,醒一醒!&rdo;花容坐在床边,用力地摇晃这花重锦。
花重锦半睡半醒地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窗外挂着启明星的夜空,揉了揉眼睛,道:&ldo;这天还没亮,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rdo;
花容用力将花重锦拉了起来,道:&ldo;还真是娘子不急,急死丫鬟。我的好娘子,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本来应该丑时就喊你起来一同包喜字饺子,但是夫人嫌你不会做家务,反而碍手碍脚,这才让你多偷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寅时了,全福夫人也到了,再不上妆来不及了,快点!&rdo;
花容一松手,花重锦咕咚一声掉回床上,花容一瞅,得,又睡着了。
花容四下看了看,门边放着乘凉用的冰块,花容露出一抹坏笑,捞起一小块冰块,毫不犹豫地朝花重锦被窝里一塞。
&ldo;哎呦嘛呀!&rdo;花重锦&ldo;噌&rdo;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ldo;怎么回事?泡泡呢?有蛇爬进来了?&rdo;
花容不慌不忙地从被窝里把冰块拿出来,放回了盆子里,道:&ldo;泡泡被关了起来,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泡泡黏在姑爷身上扒不下来。娘子既然起了,就让花容服侍娘子更衣吧。&rdo;
花重锦磨了磨牙,任命地将身上的月白色里衣脱了下来,换上了大红色的里衣。
花容从紫檀箱子里小心地取出嫁衣,双手捧着拿到了花重锦面前。花重锦拿过衣衫,在花容的帮助下穿上了衣衫。尺寸刚刚好,花重锦挑了挑眉,陆慕游这估算水平可以啊,算得上大师级别了。
&ldo;娘子可是已经起了?&rdo;外面全福夫人催促道。
&ldo;夫人请进。&rdo;花容连忙道。
花溪同全福夫人一同进来。这全福夫人乃是国师府出面邀请,公婆、丈夫、子女俱全的德高望重之人,是京中达官贵人嫁娶首选之人。
全福夫人进屋,抿唇一笑,&ldo;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的小娘子,怪不得等得到国师的喜爱,来这边坐。&rdo;
花重锦连忙朝着全福夫人行了一礼,道:&ldo;麻烦夫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