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有这个必要……让他回来,然后‐‐」她微笑,那样美丽的笑容却只给她秀丽的面容笼罩上一层面具一般的虚假「让一个人消失在罗马很简单‐‐就算那个人是个红衣主教也一样‐‐」
「对吧?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她微笑着看向东,然后优雅的曳动丝绸的裙摆,向外走去‐‐
「记住,去迎接主教的时候请他来我的府邸‐‐以教皇的名义‐‐」在快要出门的时候她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对东说。
马车的轮子在深厚的雪地上吱呀的前进,本来平坦的大路因为堆满了雪而崎岖不平,可以让人脊背生疼的颠簸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西雷索林思考的兴致。
安静的坐在马车里,他用手托着下巴思考着,红色的法衣拖曳在马车的地上,像是红色的流云。
轮胎在雪地上忽然一滑,车身震动了一下,然后陷在雪窝里停下,西雷索林被惊扰一般的抬头,而这个时候,侍从掀开了车帘向他报告「大人,我们已经到罗马了,您是要先回府邸还是直接去向陛下缴旨?」
「去拉特兰宫,」思考了下,西雷索林淡然的吩咐,然后放下帘子继续自己未竟的思考,片刻,车身再度振动。
轻轻的在喉咙里叹息一声,西雷索林靠上椅子,合上了褐色的眼睛。
片刻的工夫,等马车再度停下的时候,拉特兰宫已经到了。
从容的走上台阶,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有着褐色眼睛的主教在通报之后走进了教皇的房间‐‐这个时候教皇应该是在晨祷,但是对教皇丝毫不抱任何幻想的西雷索林径直的走了进去,不意外的看到坐至尊宝座上的老人正抱着年轻的吉乌莉亚吃着早餐。
看着年轻的阁员淡漠而有礼貌的向自己行礼,荒y的老人向他举了一下杯子「啊……我亲爱的孩子,你平安回来真是让我非常的高兴。」
低头吻亚历山大六世手指上的戒指,西雷索林微微低头「陛下,我已经完成您所托付的任务,顺利回来了。」
就着吉乌莉亚纤细的手喝下一杯鲜红的酒,亚历山大浮肿眼皮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光芒「前线听说形势不错。」
「那是上帝的威能庇护……」他低着头,谨慎的选择回答的语句「一切全是塞扎尔殿下运筹帷幄‐‐」
彼此交换着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对话,西雷索林待了几分钟就告辞离开,等他一出房间的大门,就意外的看到了瓦诺扎正从长廊的另外一边走过来。
有着优雅一如女神气质的绝色美人在冬日的阳光之下翩翩而来,向他伸手「大人。」
稍微退后,接过白晰的手轻轻在上面印下一吻,西雷索林礼貌的问好「瓦诺扎夫人。」
「照顾我的外甥和儿子很满麻烦呢,多谢您了。」温柔的说着,瓦诺扎和他幷肩向外走去。
「那是我份内的事情。」
「……」看了他一眼,瓦诺扎笑的非常温柔,像是修女们象孤儿描述的圣母一样圣洁无暇。「今天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沙龙,您要来参加吗?我的儿子从费拉拉回来了,让他为您道谢,也算是我代替陛下为你们接风洗尘‐‐您觉得意下如何?」
「您一定要来。」看着西雷索林有些犹豫的脸色,瓦诺扎温柔但是不容推辞的微笑,然后向他行礼,离开。
还来不及拒绝对方就离开了,看着远去的纤细身影,西雷索林无奈的摇了下头;看样子,只能等明天再回帕廖利了……
瓦诺扎的沙龙确实情趣高雅,不象时下一般贵族宴会的低俗荒y,但是无论宴会的档次如何都不是西雷索林所关心的。
和回来的塞扎尔寒暄了几句,礼貌的喝了一杯侍女送过来的酒,本来就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多待的西雷索林就向瓦诺扎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