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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秦淑原仍坐在外头的长椅上，见萧珩出来，她并不惊讶，似乎就是为了等他。

她端详他，又看他手上的红苹果，断言：&ldo;你没把那天的事告诉她。&rdo;

他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秦淑原弯唇：&ldo;你不敢告诉她。&rdo;

他注视前方，说：&ldo;对，我不敢。但这和你没关系。&rdo;

&ldo;有什么用呢？&rdo;秦淑原一副蹙眉苦想的模样，&ldo;你从小到大，到现在，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rdo;

&ldo;她喜欢你，你喜欢得了她吗？&rdo;

她笑起来，&ldo;萧珩，你比我要可怜……&rdo;

…

洗手间。

萧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秦淑原是有精神分裂，过往种种也与她有关。

他告诉钟贞的，都是对的，他没骗她。

但逼她做选择的这次，是他设的局。

☆、三十

出事两天前的午后。

那天秦淑原在他身侧轻声说：&ldo;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rdo;

这句话极具迷惑意味。

钟贞对他的喜爱到了何种程度，萧珩不知道。

她先前的问题，他给不了答案。即便那天她找他在学校谈过，之后，疏远仍不可避免。

他想理解她，却不知从何下手。

他的世界，来者匆匆，没有一个人留下过。他的世界，漆黑而千疮百孔，外面世界的漆黑汹涌汇入他的漆黑，使之成为更深的黑暗。

在很长的时间中，萧珩控制着他的黑暗。那就像一条河，滚滚、没有尽头，他仰赖它而活，也忍受它涨潮时没顶而来的窒息。

他渡不过这条河。

他一直望着对岸她的幻象。

多缥缈的良辰美景。

他的无法回答，让她也望着他的眼神愈发淡了。

他想得到她，又想毁灭她。他想放弃她，又想抓住她。

他想了很久，那就做一次选择。

秦淑原见不得他们相处，她本就有意拉拢钟贞，而他顺水推舟，配合秦淑原发作时精湛的&lso;演技&rso;，他没有反抗。

他想知道她的选择，在最坏的情况下，她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