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剩下这身皮骨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这天晚上是满月。
柳若松没有去见青青,他只能像死狗般的躺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天,后天,大后天,也都还是好月亮。
但是柳若松不敢想是否能够去见到青青,他知道自己在这两天三天里,是别想能有一丝力气的。
他躺在床上,只想着一件事。
春花、秋月究竟是不是从金陵买来的名妓?
据他所知,只有西方的一个神秘宗派里出来的女人,才有这么贪的胃口、这么高明的技术。
他累得连抬眼皮的劲儿都提不起来的时候,她们仍然有本事能把他身上的某一部位引得兴奋起来,榨干他骨髓里的一点一滴剩余的生命。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是句老掉了牙的话,连不识字的老婆婆都会用来教训她的孙儿的。
一句话能被人如此广泛地运用,应该是有颠扑不破的真理了,至少它的确是百分之百地被人肯定了。
但有时它却未必尽然。
至少柳若松就有这个感觉。
他赔尽了小心,着实地休养了几天,而且还找到了一个以往的相识,一个下五门的采花贼,要来了一剂金枪不倒的龙虎妙药。
出了两身大汗,好不容易把两头饿虎、两个骚媚无比的小娘们儿摆布得娇喘连连,终于让他见到了青青。
那是在一个月夜,一个下弦的残月之夜。
青青手抚亭栏,对月想着心事。
柳若松整整衣襟,恭恭敬敬地走过去。
虽然他的眼前已冒着金星,脚步也虚浮不定。
那一剂金枪不倒的妙药虽然使他勇不可当,像是降龙伏虎的天神。
可是他亏损的体力却也够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