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到底记不记得她图书馆那个偷亲?
她要是忘了就好了,那他或许能篡改那段记忆,说成是亲了他?
想到这里,他眉梢一挑。也不是不行。
赵苒开车时往后望了一眼:“那不是,肖昂吗?”
“嗯。”
赵苒不可思议道:“不是吧夏灯老师?”
“不是。”
“那就行。”赵苒告诉她:“跟你说为什么不行。我们当年经历的,你可能忘了,但我被骂得惨,印象深刻!”
夏灯静等下文。
“就是高中学校建游泳馆那段时间,隔壁体育馆不是正好筹备橄榄球赛吗?当时校区高中正流行这项运动。你们家……额游风当时是咱们校队的四分卫。老贺和肖昂是跑锋。外接手是当时正跟我暧昧一男的。那天我花两百块请值周的同学一顿羊蝎子,换来俩袖标。说是替她们打扫游泳馆,其实是去体育馆看比赛。咱俩去的,记得吧?”
夏灯经她提醒,想起来:“记得,你跟我说值周可以在游泳馆开放前试游,你还买通值周同学,她们跟你一唱一和,说是这样。”
“……”
赵苒无力笑道:“怎么这种事你就记得!”
“因为除了这个理由,我根本不会答应。”
“……”
赵苒识相地跳过这个话题,接着说:“然后咱俩就被告发了,知道吧。校队赢了,我正跟你在那儿吹他们牛呢,主任一嗓子差点吓破我的胆。他开着办公室门骂咱俩不害臊还记得吗?”
夏灯不记得了。
这个记忆没有重复记的必要。
“怎么看橄榄球就不害臊了?真不懂!”赵苒先把膀大腰圆的主任诋毁一番,才又继续说:“除了比赛那几个,还有谁知道咱俩去了现场?肯定不是值周的两个人,我那两百不是白花的。”
夏灯记得后续,她和赵苒因为逃午休去看比赛,被课间罚站一周。
赵苒越说越气:“游风和贺仲生我以前也想过,但游风没那么事,贺仲生跟他关系好,肯定也不会多嘴。外接手正跟我暧昧,自然也不会。你说还有谁。”
照她意思,只剩肖昂。
夏灯没有搭茬。
“他最不起眼,又老实,我当时就没往他身上想,你看现在,他脱胎换骨,哪有老实样?我跟你说就是我误断了,”赵苒说:“他就是个内心狭隘表里不一的人。”
夏灯没有接话。
“还有一件事,发生在高一下期分班时。就在比赛后没多久。游风当时是咱全级第一嘛,就当时我们分班时他那个清华还是北大的新航项目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就是说这位哥高一就保送了。”看向夏灯:“至于为什么没去,我也不知道。”
夏灯没告诉她,跟游风相爱后去看望他爷爷,从爷爷那里知道,别说高中被保送,游风初中就通过测验免三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