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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朱颜讶异道：&ldo;我才刚结束任务回来！&rdo;她猛地回头，杜一已经不在原地了。

朱颜揉了揉痉挛的左眼皮，&ldo;完了完了，希望杜一不要遇上这个变态！&rdo;

杜一绕开密集的人群，找了个相对清净的地方坐着，酒保看见他，估计是把他看做哪个军官的儿子了，流利地给他递上了一杯牛奶。

杜一看着那杯牛奶，沉默。

他本只想坐上一会儿就回去，然而有人却偏偏不给他清净。

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一杯玛格丽特被放到他面前，柠檬涂抹杯沿，雪白的糖边让人联想到白色珊瑚的沙滩。

而给他这杯酒的男人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ldo;喝一杯？&rdo;

杜一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昨天那个游戏中的男人，尽管游戏中外貌作了调整，但这股子气质实在让人难忘。

他淡淡拒绝：&ldo;我们不熟。&rdo;

沈寒笑：&ldo;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可以熟悉起来。&rdo;

杜一没兴趣和他交谈，他有点想念他的游戏了。

沈寒似乎洞察了他的想法，手指轻轻搭上杜一的手腕。&ldo;没人拒绝过我的酒，喝了这一杯我就让你走。&rdo;

杜一还想拒绝，对方的气势突然强势起来，他甚至感觉周围温度生生下降了几度，他几乎可以很肯定地说，如果他不把酒喝完，对方会把他的腕骨抓碎。

神！经！病！

仰头一口气喝完，杜一头也不回往外走，沈寒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嘴上挂着得逞的笑。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鼎鼎大名的沈寒少校劣迹斑斑，专盯着研究员荼毒，研究员里没被他&ldo;请&rdo;过喝酒的人屈指可数。

终于离开了红蔷薇，杜一揉了揉眉心，迷迷糊糊分辨着脚下的路。

胃中的酒精发酵，随着血管流动，渗入每一个细胞。

杜一向来是一杯倒，似乎每一种酒在他这儿就能发挥双倍作用，偏偏表面还是风轻云淡，看不出任何端倪。

&ldo;好晕啊……&rdo;他喃喃道。

自己的意识好像在海洋里沉浮，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公寓门口，却被门卫拦住了。

&ldo;为什么拦我？&rdo;

门卫说了句什么，杜一歪着头，断断续续的字拼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杜一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做，呆呆地站在门口。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温醇得比刚才那杯酒还醉人。

&ldo;放他进去。&rdo;

程越没有穿那件黑色作战制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笔挺的军装，看起来帅气逼人，他走进公寓，却发现杜一还在傻傻站着。

眉头微微皱起，&ldo;你站在那儿准备过年？&rdo;

&ldo;……哦。&rdo;

杜一跟着男人上楼，看着男人开门，然后进门。

程越刚把军帽挂起，就见青年自顾自地进了自己的浴室，拿着自己的牙刷，挤了自己的牙膏在刷牙，满嘴白色泡泡。好看的眉毛皱着，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什么。

程越凑近一点，才听清他的话。

&ldo;这个牙刷……好难用……&rdo;

还嫌弃起来了。

程越抱胸斜倚在浴室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青年脸上难得出现的丰富表情。

原来不是面瘫啊。

杜一洗漱完毕后又愣愣站了一会儿，似乎再想下一步要做什么，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慢慢解制服扣子。

杜一平日喜欢把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上，一副禁欲认真的模样。此时指尖滑过白色扣子，衣领敞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程越眸光陡然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