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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觉爷，您这是做什么?&rdo;石墨看着这个显然已经扮仆人扮上瘾的皇甫觉，挑起眉头问。

&ldo;送茶水，&rdo;皇甫觉迫不及待地说。先前眼睁睁瞧着芷娘奔了进去，他就猜出又有啥事情发生了，连忙换了装要进花厅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不少有趣的话，他的好奇心翻滚得凶，几乎想推开石墨的拦阻。

石墨摇摇头，一脸慎重地开口。&ldo;觉爷，您挑这时间进去，那可跟送死没两样。&rdo;他万分确定，顾炎此刻不会欢迎任何人的打扰。

&ldo;是吗?&rdo;皇甫觉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马上决定留在安全范围内观战。

花厅之内，芷娘仍旧抱着顾炎哭泣着，她纤细的双手揪紧了他的衣衫，泪水都抹在他身上了。

&ldo;芷儿，你慢慢说，先别哭。&rdo;他徒劳无功地说道，心里万分焦急。此刻他就算是真的想说明，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

她沉浸在罪恶感中，没有发现他所说出口的称呼，限魅影是一样的。她的哭泣转变为呜咽，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纤细的双肩还随着抽泣而抖动。

&ldo;对不起，顾爷，我真的试过了，但是当他吻我的时候，我就全乱了。而当他对我做那些事倩!我真的什么都忘记了，我试着要离开，但是手脚都没有力气，就在那热泉里，他……他……&rdo;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想把心中困扰的一切都说出来，或许还能够好过些。

只是，花厅外的两个男人听见她所说的内容后，全都在同时挑起眉头。

顾炎听着她说的话，心都快被揪得粉碎。&ldo;你先听我说，我必须告诉你……&rdo;

他试着想解释，但是她冰凉的小手却覆盖上他的唇，不让他开口。

&ldo;不，请你听我说。&rdo;她止不住奔流的泪水，只觉得自己是好糟的女人，配不上对她如此温和友善的顾炎，她握住他包里了锦缎的手打着自己的脸。&ldo;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根本是一个坏女人。&rdo;她发觉他舍不得打她时，心里更是难受极了。

&ldo;芷儿，你别这样。&rdo;他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肩膀，不让她继续自责下去。她哭泣的模样，简直要让他的心疼死，听着她数落自己的每个字，都像是用刀子戳刺他般。

&ldo;你要是知道我跟魅影做了什么，你绝对会很生气的。&rdo;芷娘被他的反应吓着，半晌之后才喃喃地说着。她是不是真的着了魅影的道，这样被顾炎拥抱着，她还会强烈的感受到魅影存在的氛围?

他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ldo;该死的!我当然知道那些事情。&rdo;只要能止住她的眼泪，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然而，芷娘却倒吸了一口凉气，美丽的小脸先是万分苍白，之后慢慢转变成羞窘嫣红。她用手捧住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ldo;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rdo;她不安地低语，想起自己跟魅影所做的事情，已经全被顾炎知道，她就羞窘得想要昏厥。

她的心太乱，完全没有办法去深思顾炎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她抬头看着顾炎，突然间想起自己先前所倾诉的种种，强烈的羞愧让她无法呼吸。

魅影跟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快速地在她脑海里闪过，那些画面让她心跳加快，而顾炎竟然说他完全都知道?

天啊!难道她跟魅影之间的事情，顾炎是一清二楚的?

想到这里，她羞愧得无法继续面对顾炎，连泪水都吓得停住了。她低喊一声，用力推开了顾炎，之后头也不回地奔跑了出去，直觉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跑出花厅，冷不防撞上石墨跟皇甫觉，想到这两个人大概把她先前说的话都听了进去，羞愧的感觉更是来势汹汹。她用手蒙住了脸，急促地奔跑回内院里去。

顾炎迈开步伐就想要追上前去，石墨却挡在他面前，恭敬却坚定地拱手为礼。

&ldo;滚开!&rdo;顾炎怒吼道，那声音可是中气十足。

&ldo;主人，我建议您先别追过去，芷娘夫人现在大概是听不进任何话的。您就是要告诉她真相，也该挑捡个好一点的时机，否则她是会没办法接受的。&rdo;石墨徐缓地说道。

&ldo;是啊，先喝杯茶冷静冷静吧!&rdo;皇甫觉热心地说道，端了一杯茶给顾炎。顾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很识时务地缩缩脖子，自己把那杯茶给喝了。

&ldo;事情怎么会弄成这等局面?&rdo;顾炎焦躁地吼道，像头被困住的野兽般在花厅内绕着圈子。他急着想要去安慰芷娘，却也清楚地此刻正是羞愧到了极点，他要是选在这时坦诚一切，她就算是生性善良，却也绝对不会饶了他。

&ldo;这就要问你了，谁要你不再忍耐一些时日，迫不及待就吃了那美人儿，还是用另一个身分得了她的身子，这场乱子自然是免不了的。&rdo;皇甫觉抽起放在后腰的桐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煽着。难得看见好友失控的模样，他恶劣地感到几分有趣。

&ldo;难怪今早去收拾石屋时，在热泉里还捞着了几件芷娘夫人的衣裳，我原先以为只有芷娘夫人下热泉去暖暖身子，原来连主人也……&rdo;石墨耸耸肩不再继续说话，尽责地将熨漾后的衣裳放在桌上，只有那双眼睛泄漏出跟皇甫觉相差无几的调侃。

&ldo;石墨，你想想，要是只有芷娘一个人下热泉去，那些衣服会被扔在水池里吗?那些衣裳当然是被顾炎给剥了下来才是。&rdo;皇甫觉好心地解释着，同时拿着扇子遮住咧开的笑容。

&ldo;你们两个说够了没?&rdo;顾炎冷冷地说道，双手期待地握紧，想要一把捏死这两个幸灾乐祸的混蛋。

石墨恭敬地拱手，脸上又恢复成以往的平静。&ldo;我派人去瞧瞧芷娘夫人好了，等她哭得差不多时，主人再去跟她说明，或许……&rdo;他的话没能说完，忽然，从顾家宅院之内传来极为细微的轻喊。

只是，那声呼喊就足以让花厅里的男人们神色骤变。

&ldo;是芷儿。&rdo;顾炎双眼里神色一凛，迅速地奔出了花厅，情急之下已经不再理会什么伪装了。

&ldo;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下事情可严重了。&rdo;皇甫觉眯起眼睛，那神色跟以往戏谑的模样相去甚多。他收起桐骨扇，也跟着急起直追，随着顾炎往芷娘居住的院落奔去。

☆☆☆

&ldo;放开……放开我……&rdo;芷娘在麻布袋之中不断挣扎着，身子因为对方粗鲁的动作而疼痛着。

经过一阵子颠簸之后，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一摔可是毫不留情的，她疼得又流下眼泪。突然，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麻布袋，她吓得全身血液冰凉，瞪大眼睛看着那匕首划开了麻布袋，之后一双手硬是将她拖了出来。

&ldo;带来了吗?&rdo;沉重的脚步声奔进，一个急切的声音询问道。那人在看见她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ldo;太好了，有了这个保命符，我就可以安心上一阵子了。&rdo;

芷娘转过头去，诧异地看见一身华服的辛大人。而站在辛大人身边的，则是一脸莫测高深的辛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