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走的一条路的平静和确定。
1复杂剂,指作显微镜观察时用的一种通过第二次染色使生物标本显示不同颜
色的染色剂。
火车车轮喀嚓喀嚓响着,每一列行驶着的火车的车轮总会发出这样的响声。然
而在她听来,如今这声音却在说:
&ldo;最好往回返,最好往回返,
喀里喀嚓,喀里喀嚓,
一有可能就停下,仍然还能往回返。&rdo;
她身上的很小的一部分动了一下,她身上的最小的部分动了一下。她的大拇指
张开了,接着她的四根手指也慢慢张开了,过去几小时里这几个手指一直紧紧捏成
的惨白拳头打开了。这时,赫然可见在这摊开的手心里‐‐
一个有印第安人头像的一分铜币。
一个有林肯头像的一分铜币。
一个有野牛图像的五分镍币。
一个自由民头像的一毛辅币。
一毛七分钱。现在,她甚至记熟了它们上面的日期。
&ldo;喀里喀嚓,
停下来,往回返,
现在依然来得及,
赶快掉头往回返。&rdo;
四根手指又慢慢握起来捏紧,大拇指又压在上面,将它们卡紧。
接着她举起捏紧的拳头,心烦意乱地用它敲击自己的前额,敲了一会儿又把拳
头支在额上。
突然,她站起身,去拖一件行李,把它转了个身,把最外面的一角转到里面。
这一来,&ldo;ph&rdo;字母消失了。接着她又去拖下面一件行李。第二个&ldo;ph&rdo;字母也消
失了。
恐惧不会消失。它并不是印在她心头的一角,它印满了她的全身。
门外传来一下轻轻的叩门声,使她猛然一惊,她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听到一声带
有回声的剧烈雷鸣声。
&ldo;是谁?&rdo;她倒抽了一口气,问道。
一个列车员的声音答道,&ldo;再过五分钟就到考尔菲尔德了。&rdo;
她从座位上站起身,跑到门边,一下把门打开。他已经顺着过道走开了。&ldo;不,
等等!这不可能‐‐&rdo;
&ldo;绝对没错,夫人。&rdo;
&ldo;怎么到得这么快。我真没想到‐‐&rdo;
他宽容地回头朝她一笑。&ldo;它是在克拉伦登与黑斯廷斯之间。这就是它的确切
位置。我们已经过了克拉伦登,过了考尔菲尔德后就要到黑斯廷斯了。自从我跑这
条线以来从没变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