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不见招弟们人影的时候,况氏才立马起身回屋,&ldo;幺儿,幺儿,快起来,他们下地去了。&rdo;昨日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看见她们往下屋脊去,就立马通知冯辉伦。
冯辉伦一向起床晚,所以况氏连着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等况氏凑到他耳边一叫,才迷糊的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耐烦的道:&ldo;这么早,嚷嚷着干什么,还让不让睡觉。&rdo;
况氏倒是没有因为冯辉伦的态度有任何不高兴,兴奋地道:&ldo;田光明一家背着那&lso;糙药&rso;往下屋脊去了。&rdo;
冯辉伦的瞌睡还没有醒,整个大脑迷迷糊糊的不在状态,愣了好一会儿,才道:&ldo;哦,这样啊!&rdo;
况氏等了半响没有下文,才推了冯辉伦一下,&ldo;你不是说不让他们种那块荒地吗?怎么还不着急。&rdo;
冯辉伦又是愣了愣,&ldo;不忙这一下的,再睡一会儿。&rdo;说完倒头就睡。
等得冯辉伦终于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高,明晃晃的阳光刺得人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况氏跟在冯辉伦后面,面上难掩兴奋,雀跃道:&ldo;今儿就让他们看看,得罪了我们的下场是什么…&rdo;
田光明顿住脚步转身盯着况氏,纠正道:&ldo;我们去找他们不是因为他们得罪了我们,而是因为他们未经批准就擅自开垦荒山做耕地。&rdo;
况氏看着田光明那正经的样子,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等她终于明白,连忙点头附和。
…
招弟看着薄荷已经栽种了大半块,站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面上带着满足的笑,仿佛就看见了一大块茂盛的薄荷等着收割,只是那笑脸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开,就僵在了脸上,
得弟看见招弟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顺着招弟看去的目光望去,却没有看见什么…等等,她好像看见了人,十分熟悉的人,
得弟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连声音都带着一股阴嗖嗖的寒气,&ldo;爹娘,捣乱的人来了!&rdo;
田光明与刘氏一听,立马就站了起来。
果然,冯辉伦与况氏从上面下来了,脚步沉稳淡定,仿佛是胸有成竹一般。
刘氏冷冷一笑,&ldo;真是阴魂不散,走哪儿都跟着来了。&rdo;
田光明默不作声,只是那隐忍的目光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此刻的怒气是多么的大。
倒是来弟不谙世事,对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对于况氏,不用说,十分讨厌,所以那张小脸立马紧绷了起来,骂道:&ldo;瘸婆子来了。&rdo;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那两人听见。
况氏本来一张兴高采烈地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双目凶狠的瞪了来弟一眼,把来弟唬得浑身一个哆嗦,立马就躲在了刘氏的后面,不过那小嘴却仍旧不忘道:&ldo;瘸婆子,讨厌鬼,人人烦,&rdo;
&ldo;好个嘴刁的丫头,教的可真好啊!&rdo;况氏的笑声没有丝毫温度,冰冷冷的,让人不由地感觉到一阵诡异。
&ldo;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rdo;刘氏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肯一来就落了下风。
况氏一听,火冒三丈,这话不就是说她是鬼吗?顿时就想骂回去。
冯辉伦冷冷的打断道:&ldo;不要误了正事。&rdo;
况氏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她看向招弟们的眼神有嘲弄与讥讽。
正事?
招弟静静的看着冯辉伦,她倒是要瞧瞧,一个冯辉伦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至于田家的其余几人也是把目光搁在了冯辉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