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药忍不住笑。
她知道手环的作用是定位和防走失,虽然崔老爷子鲜少出门,且势必会有人陪同,但还是戴上手环较为妥当。
崔翕闻的思虑是周全的。
她主要施针有醒脑补髓之功效的穴位,尔后叮嘱爷爷要小心脖子后面那根针,以防误触伤及延髓,半个小时后她再取下。
崔老太太问余君药辛苦了一天饿不饿,要不要先吃晚餐。
余君药说没关系:“等翕闻和二叔回来。”
老太太便带她来餐厅:“这是白天我和雪语一起做的杏仁糯米船,垫垫肚子。”
余君药伸手接了一个,吃着酥脆香甜,味道很不错。
崔老太太瞧她吃得满意,亦是欣慰。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她有些犹豫,还是忍不住问:“君药,今天翕闻状态还好吗?”
余君药动作微顿。
中午打电话时是可以听出崔翕闻情绪有些低的,但到傍晚来接她时,已经恢复如常,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林嘉翊。
她如实说了,见老太太面有担忧,还是多问了一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天爷爷确诊之后,就打算趁现在头脑还清楚,把财产提前赠予给你们几个小辈,翕闻说他杞人忧天,两个人在书房有些争执,最后不欢而散。”
余君药抿唇,涉及到这么敏感的话题,她和崔翕闻作为表面夫妻,不好发表评论。
但奶奶既然已经告诉她,便也无法装作不知道。
她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崔翕闻,他或许是觉得老爷子态度消极才会如此反对。
崔老夫人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拍了拍余君药的手背,说:“财产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操心,也只有他们才会宝贝那几个臭钱,奶奶是想拜托你,让翕闻不要在意爷爷说的,也不要只把情绪藏在心里。”
余君药有些心虚,心想,这些话她也同样没立场说。
但面上还是点头:“奶奶,我会去和他说的,您放心。”
崔老夫人面色触动,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余君药,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余君药:
“好孩子,谢谢你。”
余君药吃完一个糯米船,崔翕闻也带着铃铛过来了。
小白狗在这里生活过,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四处跑来跑去,饶了一圈后还是选择过来亲近余君药。
她顺势将铃铛抱起时,崔翕闻进了餐厅,问她们在聊什么。
老太太摇摇头,只说准备开饭。
余君药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放下铃铛洗手,先去给老爷子拔了针。